劉寄奴十分認真的想了想:“不要,我不餓。”
嘟著嘴拒絕,十足的孩子氣,牽住白蘇的手,她的眸裡一閃一閃,彷彿有星星落了進去。
“蘇蘇,你來啦。我在跳舞呢,我們一起去跳舞吧。”
聞言,白蘇心頭一顫:“你、你叫我什麼?”
“蘇蘇呀,你是蘇蘇呀。”劉寄奴一臉無辜,“蘇蘇,你怎麼啦?”
之所以激動,是因為連日來,白蘇第一次聽劉寄奴開口喚自己。
一開始正眼不瞧,更別提什麼好臉色,之後就算態度有緩,但對方始終不肯叫自己的名。是執意亦是抗拒,白蘇免不得失落,現下一聲“蘇蘇”真的是久違了,足令白蘇欣喜雀躍,澎湃不已。
“走吧蘇蘇。”劉寄奴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試圖動作腳下卻一歪,幸得白蘇及時扶住。
“姐姐……你醉了。”附在她耳邊,白蘇輕聲呢喃。
“沒,才沒呢。”劉寄奴打了個酒嗝,睜大了眼,捂著嘴憨憨的笑,“我很清醒的,我還不累呢,我們過去,跳舞……我們跳舞……”
顛來倒去,她已是口齒不清。小臉酡紅,黑眸溼潤,火光映照,折射出一份朦朧迷離。
白蘇牢牢摟著她,神情是萬般柔軟。明明未飲多少,此刻竟似醉了。沈醉、痴迷,還有一種隱約是寵溺,纏纏綿綿,濃得化不開。
“今晚,姐姐高不高興?”
“嗯,高興。”
靠在白蘇懷裡,不自覺的,全部重量都託付給了她,劉寄奴答得誠實,應得輕快。
“那今晚……姐姐可喜歡?”
“嗯,喜歡的。”
劉寄奴的聲音又嬌又糯,乖乖巧巧,甜得若蜜。
於是,白蘇心滿意足,打橫抱起一具軟玉溫香,拋下場內氣氛熱烈,先作退離。
一路,她行得平穩,少有顛簸,抱著劉寄奴似毫不費力。
周圍趨於安靜,睏倦便悄然蔓延,劉寄奴陷在溫暖裡,暈暈乎乎,嘴裡含糊咕噥著,漸漸闔上了眼。
回了房,躺上了床,劉寄奴那沒了動靜,已是睡著了。
白蘇給她脫了鞋襪,蓋了被子。未點蠟燭也未趕著返去空地,黑暗中,只見一雙銀色瞳眸幽幽淡淡的泛著光。
她趴在劉寄奴旁邊,一眨不眨的把她瞧。
許久,纖長的手指伸出,撫過略有凌亂的黑髮,點過平滑的額頭,眉毛眼睛鼻子,無一漏掉,一筆一劃,仔細描繪著對方的五官。
臉頰滾燙,不用看也知,定像極了一顆熟透的果兒。還有兩片小小的唇,溫溫熱熱,觸感生嫩,若咬上一口,興許能溢位汁來。
僅描繪是不夠。白蘇垂臉湊近,對著那帶熱臉頰,“叭”的親了一口。
被親的沈沈睡著,沒有任何反應,她的膽子便壯大了,親吻接連不斷的,落在鼻尖,落在額頭,落在眼皮,落在下巴,小雞啄米般的,最後她吃吃笑開,像只偷了腥的貓。
雖在酣睡,感覺還是有的,劉寄奴晃了晃腦袋,極為不耐的發出了一聲囈語。
不堪其擾的模樣在白蘇眼裡是憨態可掬。大概因著夜深,某些壓抑的,深藏的無需再掩飾,破土萌芽,悄悄滋長,不安分的鼓譟,快臨噴薄之勢。
渴望在囂叫催促,一瞬遲疑,白蘇終是遵從自己的心意,緩緩印上那一方誘惑之源。
香氣四溢,酒的香還有對方獨有的體香,白蘇暗暗喟嘆,儼然沈迷。
貼合,摩擦,觸覺真實清晰,怎可止於淺嘗?順著開啟的唇間,伸舌急切的探入,勾到了溼滑綿軟,白蘇情不自禁的一記顫抖。
果真是鮮嫩多汁,太過美味,叫她幾乎無法自拔。貪婪的索取,飢渴的吞嚥,而對方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