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估計,保守估計,這些數字是我看到的自成吉思汗以來最大的虛張聲勢!這些數字是誰提供給你的?這些胡話是誰說出來的?!”
希特勒大聲的咆哮著,房間裡頓時變得死一般的寂靜,氣氛象是冰結了一樣,誰都不敢在此時再與元首起任何爭執。沃爾特靜靜地屏息坐在威特西姆將軍身後,看著眾多元帥、將軍大氣也不敢喘地默然端坐,視線不由得再次注視起元首來:他面色蒼白,臉上還有些浮腫,原本挺直的背也已經駝了,連坐在椅子上時,也是彎著腰的,兩手還在不住的發顫,竭力想隱藏住那隻隨時要發抖的左手……
看著這個蒼老衰弱而又神經質的老人,沃爾特不無感慨的想到:如今的他實在不象當初那個在閱兵場上意氣風發的國家最高元首,而只象個病人,一個走路時腿都會拖在後面的病人!可就是這樣一個極端矛盾的組合體,精神還依舊如以前一樣高漲,似乎他的時間只停留在1940年,那個令所有德國人都感到昂首挺胸的歲月……
“什麼是戰爭?戰爭的最終結果是什麼?其實兵力和裝備都只是戰爭的輔助品,最要緊的是必須打破敵人認為勝利在握的信念!……戰爭最後要看的是哪一方認輸!我們在任何時候都要讓敵人知道,不管他們怎樣,他們決不能叫我們投降。決不能!決不能!所以,我的先生們!你們作為一個德國人,難道願意就這樣向敵人投降嗎?一戰以來,我們受到的恥辱難道還要再重演嗎?我不允許!不允許!”元首怒氣衝衝地大聲吼著,不住地在地下室裡走來走去,暴怒的聲音在空曠的地下室裡造成了“嗡嗡”地迴音,震得那些元帥、將軍們耳朵也一陣陣的耳鳴。
“可是,元首,我們現在的汽油根本供應不上,我的裝甲部隊正在不斷的放慢進展速度,即使優先獲得了部分汽油的供應,但對每天要機動前進數百英里的裝甲車來說,這些油料根本不夠用!我不知道如果在與盟軍作戰時,我們的裝甲車突然沒有了油料,那不就等於是在美軍的包圍中坐以待斃嗎?這個後果實在太可怕了!元首,我想,現在實在不宜做這樣大規模的反攻,我們應該撤退到德國境內,實施戰略防禦,將所有盟軍和俄國人都擋在我們的家門外,這才是當前最應該做的啊!” 威特西姆將軍面對元首的激進,終於也按捺不住了,他站起身,挺著筆直的腰桿,直視著元首,將內心的想法直言不諱的說了出來。
地下室裡一片死寂,除了時鐘發出的“滴答滴答”的聲音外,只有眾人的喘氣聲。大家都在為“膽大包天”的威特西姆將軍捏了一把汗,他可是會議進行到現在第一個明確提出要德軍撤回德國境內的人啊!元首剛才還在一再強調戰略進攻的重要性,暢想著一舉殲滅盟軍,可威特西姆將軍現在的這番話卻恰恰和元首唱了反調。
儘管大家心裡都明白他說的話是非常有道理的,儘管每個人都想過這個提議,可看到元首隻是因為大家反對他的反攻計劃就已經如此暴跳如雷的情形,如果再提撤退的事情,恐怕元首會氣得把房頂也給掀了吧!所以大家都只得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眾人大氣也不敢出地看著元首和威特西姆將軍,果然,希特勒氣得臉漲得通紅,全身都在發抖,被挑釁的感覺讓他狂怒不已,他走到威特西姆將軍面前,舉起了拳頭,兩隻眼睛鼓得幾乎要脫離眼眶,額邊的青筋要暴了起來。他就象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完全喪失了控制自己的能力,他指著威特西姆將軍的鼻子,幾乎是放開嗓門似得嘶叫漫罵道:
“你這個懦夫!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提到撤退這個詞,我就要把你關到瘋人院去!真是見鬼了!我知道你們每個人心裡都是這麼想的,你們都想撤退,你們所有人都想要背叛我,背叛黨,背叛第三帝國是嗎?真是太可怕了!在我看來,今天的形勢並不新鮮,我經歷過比這糟糕的多的危險形勢,但我從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