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旖旎的想法統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滿心滿眼的不安。
那通電話,是她舅媽打來的,很簡短,卻讓她沒有了比賽的心思,只想著趕快回去,哪怕……她什麼忙都幫不上。
薄庭川看著令嘉眼底的一片灰敗,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一個正處於花季的少女每天安靜乖巧得讓人心疼,更不知道令嘉急急忙忙趕到這裡來的原因,但是他大概也猜到了總之不太可能是讓人開心的事情就對了。
“既然是不開心的事情,就等到了那裡再想吧,現在想再多也無濟於事。”
令嘉微怔,微微點頭又轉頭看向窗外,卻還是忘不了舅媽通知她的那件事,心裡不停地祈禱事情還不要大發展到太壞才好。
等計程車停下的時候,付了錢後令嘉下了車,看著那老舊的教師公寓,長久以來的情緒讓令嘉不敢上前。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心裡有愧在作怪,一直不敢上前跨越了雷池半步。
手上一緊,令嘉抬頭看到薄庭川眼底的鼓勵,這才深吸口氣,邁步向前走去,一時間也忘了薄庭川的身份出現在這樣的時間地點,那是比出現在新年都還要鄭重的時刻。
可令嘉不知是忘記了還是有意忽視,她只知道現在薄庭川就是她的支柱,支撐著她一步步向前走去。
等到了二樓,令嘉輕輕敲了敲鐵皮門,鐵皮門發出一陣陣隆隆的響聲。
門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出現在兩人面前,看到令嘉時老人眼裡露出了驚訝,待看到薄庭川時,眼底的訝然之色越發濃郁。
可無論怎樣驚訝,老人還是將門開啟了,看著令嘉眼底的侷促,似嘆息道,“你來了啊。”
令嘉急忙低頭小聲應道:“是……我來了,外……外公。”
結結巴巴,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好似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切切弱弱的,只有一直緊握著她的手的薄庭川才知道,現在的令嘉是有多麼緊張。
手指泛白,掌心不停地冒出冷汗,卻依舊死死地拽著他的手不肯鬆開。
老人側身讓兩人進屋,屋內傳來一陣女人壓抑的哭聲,令嘉將薄庭川的手拽得更緊了。
薄庭川不動聲色地將屋內環視了一遍,發現屋子裡十分整潔而且最多的就是書,隨處可見的書和雜質,更多的是大學的課本。
老人關好了門走進來,上下打量了令嘉身旁的薄庭川一眼,倒是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審度,要知道現在這個時期,令嘉帶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出現在他們面前,這其中的意義絕對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
令國華站在一旁,猜眼前這個氣度不凡的年輕男人和令嘉的關係,沒等他開口,屋內先傳來了一陣尖銳的女聲——
“誰讓你來的?你來這幹什麼,嫌我們家還不夠慘嗎?!”
令嘉臉色一白,看著眼前身材佝僂的老人,蠕了蠕嘴卻說不出一個字。
一旁一個顴骨微高的女人湊到老人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老人這才捂著心口,一屁股凳坐在椅子上,指著令嘉大口喘著氣。
高顴骨的女人將老人扶好,直起身來對令嘉說:“我打電話通知你了,那人從監獄裡出來了,而我們已經怎麼也聯絡不到你媽,學校說她請假出去了但是家裡也沒人,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我們去了警察局,可是沒滿24小時警方不讓立案,事關重大,我還是把你叫了回來。”
女人說著說著臉上浮現了出還不趕快謝我的表情,令嘉真心實意開口,對女人說:“謝謝舅媽,我……我會找到我媽的。”
女人冷笑,“誰讓你找,知道你不去通風報信就好了,誰知道你和你那個爸是不是蛇鼠一窩,都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女人的話越說越難聽,但是令嘉卻置若罔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