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驊唸了兩遍,舉掌擊額道:“江湖上練成龜息功的大有人在,只要有上乘內功基礎便能做到。”韓緹見表哥又是自己打自己,又是自言自語,問道:“表哥,你在想什麼呀?”卓驊道:“庫銀案。走,跟我一起找何知縣去!”起身便走,忘了自己斷腿,一腳踏地,痛徹心肺。
找到何知縣,問明四個守庫人的經歷,把三個一刀斷喉的人剔除後,剩下姓言的一位,此人是外地人,來縣衙不到兩年,沒有妻室,出於某些原因,何知縣安排他與老父兩人住在庫房外邊雜屋裡。當問及一個外地人怎麼輕易地能謀到銀庫銀守時,何知縣顯得有些吱唔。卓驊立即明白,這職位是銀子謀到的。遂與何知縣、師爺、衙差數人來到銀庫,勘查一番後,問起言姓銀守的墳埋在何處。一個衙差道:“在城外,那日屬下還親築了墳土,言爺經常與屬下等一起喝酒,與其他幾位,交情也都好。”
卓驊不再做聲。回到縣衙,卓驊要何知縣讓眾衙差帶上鎬鍬,何知縣茫然道:“卓公子,這是要去做什麼?”卓驊道:“去掘言銀守的墳。”何知縣雙手齊搖:“使不得,這樣使不得。人死落土為安,更何況言銀守是在職守上捐軀,千萬不要做對不起亡魂的事。”卓驊道:“何大人不想破案了。”何知縣道:“這半月睡不安枕,每一刻都在想著破案。掘墳能與破案有什麼關聯?”卓驊道:“有什麼關聯,屬下一時不能斷定。”何知縣道:“卓公子連自己還不能斷定的事就去做,未免太過莽撞了吧!”卓驊道:“一點線索都沒有時,另外找出一個突破口,何大人未嘗不可以一試?屬下看上面給大人的期限恐怕不多了。”
一旁的師爺耐不住插嘴道:“老爺,卓公子查閱了所有案卷,提出挖墳,屬下想一定有他獨到的理由,只是一時還不敢斷定,我們不妨依他所言。挖墳這事,如果覺得為難的話,不妨讓卑職對衙差說,有新的線索需要重新驗屍。”
何知縣最後終於答應了,不過不用衙差去挖,因為言銀守與他們都要好。等到師爺到城外僱了幾個鄉下人,天色已晚,決定明天一早便去。
陷入危機
次日辰時三刻,一大眾人來到言銀守墳前。聽說要挖墳驗屍,鄰近居民也來觀看,四個衙差守在墳的外圍,不讓百姓靠近。幾個鄉下漢拿著鎬鍬上墳挖掘,還沒挖得幾下,一條蒙面的黑衣人從樹叢中竄出,白光一閃,兩個鄉下漢身首異地。好快的刀法。周遭的人全都懵了。韓緹喝了一聲。搶起一根水火棍衝了上去。可是對方的刀法凌厲無比,幾個回合,將她砍得往後敗退。
那邊何知縣已經被四個衙差保護起來。人群一窩蜂驚散。卓驊見表妹難敵蒙面人,忙叫跟從扶舅舅退後,自己一手柱杖,一手操起一把鐵鍬,從側面助攻,才將蒙面人的刀勢壓住。
韓緹只恨手上這根棍使起來不順手,要是一把銀槍,定能扎對方几道口子。很快手上連這條水火棍都被對手在一截一截削短,最後成了一條趕麵棍,只能單手使,威力更小。卓驊右腿不能著力,鐵鍬更不順手,兩人合鬥一人的優勢,也所剩無幾。
蒙面人也沒有想到縣衙裡多了兩個高手,久纏下去唯恐縣太爺會添調人手,事情就不好辦了。發出一聲長嘯。
長嘯一出,卓驊憂心忡忡,這是在招同伴,一個還對付不了,再多一個,表兄妹倆今日又要遭逢大劫了。果不其然,又有一黑衣蒙面人飛奔過來,使一對點穴錐。常言:一寸短一寸險,武功要達到相當高的境界才能使用點穴類短器。這人衝入,一對鐵錐雙點卓驊的膻中穴和期門穴,卓驊左拐一擺撩開一根鐵錐,右手將鐵鍬往胸前隔擋,鐵錐點在鐵鍬上火星四濺。卓驊搖晃了一下,往後跳了兩步,左拐撐地才沒摔倒。雙錐人纏住卓驊,一錐一錐點到,錐尖認穴又準又辣,逼得卓驊連連後退,卓驊揮動鐵鍬左擋右隔,這件不順手的兵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