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咦,這不是綰青樓的清淺姑娘嗎?”萬掌櫃驚訝的看著水清淺,這綰青樓的花魁怎麼來雲香樓了?
“噓!”水清淺將是指豎在唇邊,示意萬掌櫃小聲一點,看了看四周並沒有多少人注意之後才低聲說道,“聽說雲香樓有一種酒叫醉夢仙霖,我特意來嚐嚐,別聲張哦。”
雖然今天沒有易容化妝,但是水清淺出門還是換了身素淨的衣服,一路上到沒有引起什麼風波,或許這就算所謂的燈下黑,眾人根本想不到水清淺會一個人出現在這些地方。說起來這倒是她第一次以水清淺的身份來綰青樓喝酒,帶著一點輕佻的語氣,將已經年過不惑的掌櫃說的面紅耳赤。
“萬掌櫃?”
“哦,清淺姑娘稍等,醉夢仙霖馬上就到。”萬掌櫃微微有些尷尬,急忙走進後廚,親自為水清淺拿酒。
“我要帶走的。”水清淺看著萬掌櫃狼狽離去的背影,手掩紅唇一笑,補充道。
“這不是清淺姑娘嗎?”
果然人不能太得意,剛剛肆意一笑,結果就被人認出來了,水清淺暗惱的轉過頭,看著身後說話之人:“原來是玉公子,清淺有禮了。”這個玉梓軒倒是好眼力,竟然憑背影就知道是自己。對於這個初次出現在聞琴會便展現出驚人才氣的男子,她的印象倒是不錯。
“能夠遇上清淺姑娘收起,倒是玉某的幸事了。不知清淺姑娘到雲香樓何事,品茶?”玉梓軒剛剛說完,便看見萬掌櫃拿著一個精緻的酒壺走了出來,白瓷青花,“竟然是品酒?”
“呵呵,玉公子來此是品茶吧,雲香樓的茶的確不錯。清淺還有事,先告辭了。”水清淺接過萬掌櫃手中的酒壺,沒有回答玉梓軒的問題,顛了顛手中的酒壺,滿意的笑了笑,“這是酒錢,萬掌櫃。”
不遠不近,不浮不燥,若雲在天,若水在前。
玉梓軒靜靜的目送水清淺離去,鼻翼間似乎還存有一絲酒香。招手示意萬掌櫃過來,玉梓軒溫潤的笑容不變:“她剛剛買了什麼酒?”
“醉夢仙霖。”萬掌櫃恭敬的說道,誠惶誠恐的模樣讓人生疑。
“別緊張,我不是來找你的。本來只是想來飲茶的,現在有些事或許更有趣。”玉梓軒手指拂過衣袖上的佩飾,柔和的眉目間的意興闌珊早已消失不見。醉夢仙霖這酒是淡酒,可不像是秦牧嵐那種人會飲的酒。水清淺是為誰帶的酒呢,竟然讓琴魁親自來買?對於這個琴魁,他的興趣倒是越來越濃了。
“好了,你下去吧,如果以後有她的訊息,記得稟報。”揮揮手,玉梓軒示意萬掌櫃離去。垂首微微思量,終究還是決定去一探究竟。
水清淺走的不快,就像是散步一樣悠閒。走了幾條街,漸漸逼近濰城邊緣,這才抬首,眼見著天色漸漸晴朗,雷雨過後的天空澄淨自然,蔚藍一片。
“跟蹤可是一件有損風度的事情。”最後,水清淺走到了一座看上去有些荒敗的老宅子面前停下,沒有回頭,只是很認真的說道。
玉梓軒愣了一下,看了看自己不染塵埃的鞋面,他的輕功不錯,竟然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發現的,還是被一個不會武功的女子。
“清淺姑娘果然聰慧。”
“到此為止吧。”水清淺微微驚訝,她哪裡能發現有人跟蹤與否,只是謹慎的習慣使然,沒想到竟然真的詐出一個跟蹤者。不過,早已經習慣隱藏自己的水清淺只是很平靜的阻止了玉梓軒。
“呵呵,這事是玉某失禮,只是有些好奇清淺姑娘買酒的目的,沒想到反而弄巧成拙了。”玉梓軒語氣誠懇,簡簡單單兩句話,竟然就有將自己的罪過一筆揭過。
“買酒當然是自己喝了。”說完水清淺開啟酒壺淺淺的飲了一口,沒有絲毫生澀。
玉梓軒再次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