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沐陽拿著一個大包裹走了回來,看見馬車還是停留在之前的地方,而白疏影安然無恙的站在馬車旁,手裡拿著稻草在餵馬,心裡忽然鬆了口氣。
“李伯,馬喂好了?”軒轅沐陽將手裡的包裹放回車裡,看著空蕩蕩的車廂,俊朗的眉目忽然皺起,“白罹呢?”
“走了啊。”白疏影放下手裡的稻草,拍了拍手中的草屑,信步走進了馬車,“我們不是要去蓉城嗎,在不啟程就來不及了。”
“白罹為什麼走了,我離開的時候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軒轅沐陽很顯然不相信白疏影的話,這句是在問李伯。
李伯套好馬鞍,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回公子,白罹小姐在你走沒多久就走了。”
“她說過為什麼嗎?”軒轅沐陽坐到馬車裡,隨著車子的搖晃,看著白疏影的目光越來越茫然。
李伯搖搖頭,他只是一個車伕,哪裡會知道這些千金小姐的想法:“秦公子,白姑娘,坐好了。駕!”
馬車加速行駛,軒轅沐陽也只好將目標放在身邊的白疏影身上:“白罹是什麼人?”
“秦公子的語氣似乎已經有了猜測,又何必我來回答呢?我說和白罹沒有一絲一毫的關係,你會相信嗎?”
軒轅沐陽擺首:“你們都姓白,難道你要說這是一個巧合?”
“這確實是一個巧合。”如果一個人不相信你,那麼不管你說再多的話,他依舊不會相信。白疏影雖然也知道軒轅沐陽不會相信自己,可是相不相信是他的事,而說與不說卻是她的事。
“她到底是什麼身份?”
“為什麼你就一定要知道對方的身份呢?”
“我們現在的行程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一個來路不明的女子卻一清二楚,現在更是離去,你覺得我難得不應該弄清楚她的身份嗎?”
“說道白罹的身份,她到還真是說過,只不過即使我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白疏影鳳眸上挑,帶著一種睥睨的蔑視。
“什麼身份?”對於白疏影說的話,他還真不知道該不該相信。
“她走的時候說……”白疏影悄悄的靠近了軒轅沐陽,溫潤的氣息撲到軒轅沐陽俊俏白皙的臉上,曖昧的輕聲說道,“她是狐仙~”
“你……離我遠一點。”軒轅沐陽臉色微紅,有些僵硬的遠離了白疏影,“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有狐仙。再說,狐仙不都是喜歡勾引男子嗎,為什麼白罹卻對你那麼特別?”
“呵呵,秦公子原來也會害羞啊。”白疏影倒是有些詫異軒轅沐陽的面嫩,堂堂瑞王爺,似乎連女人都沒有接觸過一樣,“白罹是狐仙,你怎麼知道她的目標不是你呢,一聲沐陽哥哥,可是讓人記憶尤深啊。”
“你這是什麼理由!”軒轅沐陽羞怒的說道,白疏影身上淡淡的蘭花香似乎不會消散一樣,一直在自己的鼻翼之間繚繞,“你自重一點!”
白疏影將自己微微敞開的衣領拉了拉,最近旅途奔波,沒想到竟然又瘦了,本來很合身的衣服竟然有點大了:“秦公子,你難道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綰青樓的琴魁。”
“你!”
“秦公子,白罹是什麼身份真的這麼重要嗎?難道隨便遇見一個人都要懷疑?”白疏影恢復了常態,“有些時候,糊塗一點反而是一種幸福。”
“我是為了我們的安全,你怎麼這樣!”
“我相信白罹不會有危險的。”白疏影懶洋洋的躺在貂絨的車椅上,睡眼迷濛,“我困了,睡會兒,到了蓉城叫我。”
都說最冷的時候是春寒時節,如今八月金秋,天氣卻也漸漸嚴寒。
蓉城漸漸近了,白疏影假寐的眼瞼也微微張開。
遠遠的,便聽見了哭聲響徹雲霄,天空似乎也因為這悲慼的哭聲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