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你替我選弓了,我用的是五石弓。”
薛仁貴走了過來,撿起了那把方才兀赫兒擺回弓架上的良角看也不看就遞還給了兀赫兒。“這把是五石的,你用這把便是。”
兀赫兒臉色一變:“漢人,不要汙辱我。說好了我替你選,你替我選。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薛仁貴漫不經心地彈了彈弓弦:“可是你也沒說,不能選已經選過的良弓對吧?!”
“你這是看不起我兀赫兒!”兀赫兒面色鐵青地喝道。“兀赫兒莫要無禮,既然這位漢人將軍替你選定了,那就比試吧。”靺鞨大長老一臉和藹地笑容,在諸人看不到的角落,悄悄扯了兀赫兒一把。
我鄙視,另外,我對薛仁貴的行為既感到驕傲,但又有
兀赫兒悶哼了一聲,瞪目望著薛仁貴沉聲喝道:“好,既然如此,若是等會將軍輸了,可莫要反悔才是。”
“放心便是,有我大唐陛下與諸位人等在此見證。莫非大人還怕薛某耍賴不成?”薛仁貴一面試著手中的新弓一面言道。
兀赫兒點了點頭:“好,你來出第一題。”
“靶子是死的,終是沒意思,不若這樣,我們讓人牽二十隻羊來,每十隻,每人只有十箭,站於百步,專射羊眼,時限半何?”薛仁貴這首題目確實夠難的,聽得我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全場都是吸氣聲,連程叔叔這種厚著臉皮從來不服人的老流氓都面現羨色,暗暗點頭,肯定在心裡暗贊這小子有種,這個時候已經黯然地回到了我身後蹲起的勃那爾斤也不由得砸舌道:“若是我來射,十射能中兩箭羊眼就算不錯了。”
勃那爾斤這話一出口,讓我更加地敬佩薛仁貴的勇氣,只希望他能做到他向我所承諾的。
“好!我願一試!”兀赫兒咬著牙硬著頭皮接受了薛仁貴的提議,很快,二十頭羊被牽來了,用木樁栓在百步之外,這難度可不小,羊可不是軍人,會給你直愣愣地立正,腦袋東扭西歪的,時不時嗅嗅地面,偶爾還扭過四處擺動。
李叔叔也來了興致,親自點掐掉了一半香,然後燃起了香火,示意比賽開始,李叔叔聲音方落,薛仁貴先是笑著看了兀赫兒一眼,方才施施然地提起了手中的角弓,繼續拉弓虛射,彷彿這場比賽對於他來說,就像是悠閒得在河邊漫步一般的輕鬆。這個時候,兀赫兒已經瞄準半天了,仙嗡一聲弦響,就見百米之外,一頭白羊向後猛一仰著,然後倒伏在地。可以見到白色的羽箭箭尾還在微微地顫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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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惹來了一陣喝彩之聲,邊上的勃那爾斤吸了一口氣,一臉的凝重之色:“中了,好傢伙,好箭法。”不用勃那爾斤說,我也分明看到羽箭正中羊眼處,這廝果然也有些水平,不愧是善射的靺鞨人第一射手。怕是本公子日夜苦練個一年也趕不上他的這種水平。
兀赫兒似乎鬆了口氣,抄起了第二支羽箭,深吸了一口氣,再次搭箭拉弓,嘴唇緊緊地抿著,眼利如鷹直視著前方的獵物,五息之後,兀赫兒第二支羽箭飛出,又射殺了一頭白羊,而這個時候,薛仁貴依舊不緊不慢,笑眯眯地在那把玩著手中新到手的角弓,這下,連李叔叔都緊張了,朝我不停地招手,等我一路小跑到他跟前,一把拽住了我,咧開嘴就把唾沫星子劈頭蓋臉地朝我噴了過來:“臭小子,這傢伙在幹嗎?這可是事關我大唐軍人的臉面,可你瞅他那模樣。”
我一臉委屈:“我哪知道,不過岳父大人您放心便是,薛仁貴一定會贏這個兀赫兒的。”
李叔叔依舊一臉陰鬱之色,朝我冷笑兩聲:“告訴你,他可是你的屬下,這麼漫不經心的對待此次比賽,哼,若是他贏了便罷,若是輸了,老夫連你一塊收拾。”
靠!先人你個闆闆的,什麼人嘛,人家薛仁貴就喜歡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