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拱手謙虛幾句,可就是猜不出這位大臣是誰。
這當口,兩名侍衛捧著一面大銅鏡已經進了房門,總算把專注的李叔叔和大夥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大夥也趕緊走了過去,“像~!實在是像!跟老夫在鏡中之貌無一二也,賢婿,好!當然閻卿的畫也與老夫有七八分相似,賞閻卿銀十兩,絹五匹……”
閻大師謝恩之後先行離去,李叔叔很顯擺地拿著我的畫在一幫子女面前,一個個地問道:“像嗎?此畫可像朕?”一行人一個二個腦袋點得飛快,就連那位鬍鬚發頭都吃不開斑白色的老頭也很嚴肅地點了點腦袋:“此畫之人像確與陛下無二,不過陛下,臣以為,畫像雖與陛下無二,不過,陛下也不該欣喜若斯,該以國事為重,江山社稷……”此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這位老大爺,您這是幹啥?大夥都樂呵呵的,您老不陰不陽來上這麼一句啥意思?敗人興頭?很害怕李叔叔發飆。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李叔叔嘴角抽了老半天,才強顏歡笑道:“魏卿之言不無道理,呵呵,都坐下吧,朕倒是有些過頭了,呵呵。”李叔叔總算恢復了皇帝的架子。
魏卿,靈光一閃,魏徵,就他了,害得李叔叔憋死自個愛鳥的諍臣,今日一見面,就嗆得李叔叔差點下不來臺,果然厲害,這時候,氣氛很怪,我還是先閃的好。
李叔叔把素描小心翼翼地交給早等在一旁的宦官。“這兩幅畫都給朕裝裱好了,這幅嘛,就掛在朕的書房。”
“啊?!”李叔叔也太不厚道了,說好了那畫咱要拿去當宣傳品用的,現在倒好,自個拿藏了起來,自我欣賞,李叔叔也太自戀了點吧?
“呵呵。你們來了,都坐吧。”李叔叔厚著臉皮拍拍我肩膀:“沒想到,賢婿不光是文武雙全,就連畫技,閻卿也自認不如爾。哈哈……”
“可是,岳父大人,那個……”我的手指頭追隨著那名宦官的身影移動著。
“哦,好辦,改日老夫有暇,許你再多畫幾張,此事就這麼定了,呵呵。”李叔叔很厚臉皮,實在是,無話可說了。
“那小婿就……”想溜號了,一大群的皇親國戚坐這,特別是還有位對我爹很不爽的太子李承乾,很不自在的感覺。
“妹婿何必如此,以後,咱們可便是一家人了。”李承乾朝我笑了笑道,悄悄瞄一眼李叔叔,這老貨安逸地坐在榻上,沒一絲讓我離開的意思,得,乖乖的坐著吧,反正自個催眠自己是不存在的人就成,跟李漱拿眼神相互勾引下,也實在是一番樂事——
“兒臣今日也沒什麼大事,一來給父皇請安,這二來嘛,也是為了五弟之事煩惱,五弟一向頑劣得緊,不想今日竟然鬧出此等事情,兒臣身為諸位之兄長,確有罪責,還請父親責罰。”
太子殿下這麼一請罪,李叔叔的眉頭反倒皺得緊了,眯著的眼睛看著垂頭的太子,不知道是啥意思,沒一人敢吭氣,這時候,魏徵亦站了出來:“陛下,臣……”
“魏卿不用多言,承乾,你既有此心,為父甚慰矣,不過,佑兒實在胡鬧,你這當大哥的,也該多訓斥一下,代朕去見他,許他在長安病癒再回封地,不過,佑兒的老師,我已決定讓權卿擔任,此事,承乾你不必多言,權卿乃我朝名士,輔佐恪兒多年,無一差錯,朕的好意,他可不要在辜負了,順便跟他交待一句,莫要再與他十七妹的夫婿糾纏,若是讓老夫知曉,定然饒他不得。”李叔叔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話啥意思?沒明白,像是在提醒齊王,可我怎麼覺得李叔叔的眼神有些那啥,總之很奇怪。
“兒臣代五弟謝過父皇。”太子哥坐好,目光很是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真搞不懂這幫子人到底是啥意思,嘴上不好說出來,只好一個人在邊上乾巴巴的坐著。
“都退下吧,魏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