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
……
可是,這首歌的聲音卻沒有任何一個士兵聽到,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頭頂有一個正在流淚的女子在歌唱著,不過蟲族便不一樣了這首歌沒有傳進士兵的腦海,卻引動了蟲族的情緒,這些原本不通人性的蟲子開始行動放慢,就好像溼了水的機器一般,全身上下發出一陣顫動,然後被那些驚喜計程車兵所消滅
即使太空中的蟲族艦隊也不例外,利維坦和貝希摩斯都開始抽搐起來,歌聲鑽進了這些巨獸的內心,雖然它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可是依然被這股悲傷所圍繞起來就好像千萬根細小的絲線所束縛,再也無法發揮一絲一毫的力量……
歌聲是這樣絕望,這樣悲傷,四隻腦蟲也毫無理由地情緒低落,阿拉琪強忍著內心那股悲慼無力的感情,震驚道,“王,不好了,聯邦使用了某種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型武器,引動星球蓋亞的共鳴,將這種絕望的感情注入了我們蟲族的靈魂之中這是……這是真正的法則武器啊”
“法則武器嗎?是誰,是誰在天空中歌唱?”張恆原本正在帶領著蟲族一間間別墅翻找著心心的蹤跡,突然間這股歌聲也傳進了自己的內心,只是張恆的心智及其堅定,頓時冷笑道,“用這種方法來阻擾我們蟲族的腳步嗎?還差得遠呢”
“張恆啊,還記得我嗎?”可是就在他鎮壓住自己內心的負面情緒之後,突然看見前方的光芒漸漸扭曲,就好像熱空氣上升產生的視覺效應,這團細微的光線緩緩成形,最後組成了一個女子的形狀
她有一雙哀傷到看不見底的眼睛,彷彿在默默地哭泣著,張恆只感覺天地間同時變成了沒有顏色的灰白,同時感覺到一股特殊的波動,這是……信仰之力的力量?
“顧思怡?”張恆眼中露出詫異的神色,“曾幾何時,你也成為極道強者了”
“不是‘極道’,我的念動力還處於液能級,即使擁有信仰之力也很難發揮出我的真實力量”顧思怡欣喜地看著張恆,“這麼說你還記得我了?”
“當然記得,不過你也準備與我為敵了?”張恆冷笑起來,“你的真身應該就在遠處的那艘圓形的飛船上?”
“沒錯,那麼你是準備殺我了?”顧思怡沒有絲毫驚慌,只是哀怨地說道,“因為我阻擋了你的腳步,所以你便要殺我嗎?”
“沒有人可以阻擋我們蟲族的腳步”張恆眼中露出一絲決然,他猛地一揮,諸神之黃昏已經出現在手中,狠狠指著顧思怡的幻影說道,“吾劍所指的地方,就是我的國度”
“可是,你殺了我又能怎樣呢?”顧思怡低下頭,她用雙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彷彿一個無助的少女,“即使你滅亡了聯邦,又能如何?”
張恆瞬間一愣,是啊,覆滅了聯邦,自己又能如何?
這一聲捫心自問如同開啟了一扇通往深淵的大門,僅僅只是一個猶豫,張恆便立刻墜入了顧思怡的思想之中他彷彿看見了自己死去的父母和妹妹,他們流著淚告訴自己這一切都是無用的,即使自己能徹底報仇又有什麼用呢?死去的人永遠無法復活,縱使自己擁有了翻天覆地的力量又能如何?
這一股深深的挫敗和疲倦如同跗骨之蛆一般席捲而至,張恆無力地坐在了地上,是啊……即使自己滅亡整個聯邦又能如何?孤獨還會繼續下去,永遠的繼續下去……
“寂寞啊……”彷彿有一聲嘆息響起,張恆緩緩坐倒在地上,任由顧思怡一步步朝自己走來
“放下你的仇恨,雖然我不懂你為什麼會有如此劇烈的仇恨……”顧思怡緩緩捧起張恆的臉,冰冷的唇直接印在了張恆的額頭,“沒有無法化解的仇恨,關鍵是你還沒有‘悟’而已”
“悟?這麼刻骨銘心的仇恨,真的可以說忘就忘嗎?”張恆的雙眼陷入一片迷茫,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