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第一次?”白疏影皺著眉頭看著秦沐陽,莫名其妙。
“你……你怎麼會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他是在對著白疏影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始終重複著這樣一句。
“秦沐陽,你到底再說什麼啊?”白疏影想要站起身,摸摸秦沐陽的額頭,看看她是不是被時汐的藥給毒傻了,卻因為身體不便,只能坐著。畢竟她記得時汐的可是烈性毒藥,不確定現在的秦沐陽腦袋是不是真的正常。
“你是琴魁,怎麼可能!”
“什麼怎麼可能?”白疏影隨手抓起一把乾草,往秦沐陽的方向扔過去,想要喚起他的注意力。卻看著自己手裡的乾草發愣了。
乾草很亂,但是草尖上卻有著一點點猩紅色,淡淡的血腥味兒,是那麼明顯。白疏影一瞬間明白了秦沐陽的奇怪。原來不是他傻了,而是她忽略了最重要的東西。
“你確定你是綰青樓的花魁?”
“關於這一點,我相信你很清楚。”白疏影看著秦沐陽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她可是他從綰青樓帶走的,風靡天下的琴魁,難道這還會有假?
不過,終究是她大意了,竟然忘了第一次是會落紅的。這一下,該不會剪不斷理還亂了吧?白疏影想起王府的各種生活,條件反射的開始排斥。
“你昨晚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秦沐陽的思緒跳躍的實在是很快,白疏影有些跟不上,想要站起身,卻因為不舒適,再次坐了回去。
“如果只是為了報恩,你沒有必要……付出你的第一次。”秦沐陽思考著措辭,卻總是不知道應該怎麼來說。清醒過來的他,有震驚,有慶幸,有高興,有憤怒……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說不清到底想要表達什麼。
白疏影其實也想不明白,她對於這所謂的貞操從骨子裡就不重視,但是卻執意維護了很多年。這些年在綰青樓,為了這件事,做的努力可不少。但是此時卻又毫不介意的交了出來,沒有絲毫猶豫。
所以此時的她,只能夠看著秦沐陽,拼命的想著原因。
“為什麼要這麼做?”白疏影是琴魁,綰青樓的頭牌,一個青樓女子,竟然還保持著潔白之身,其中的不可思議,其中的艱辛,真的讓人難以置信。可是,她為什麼要救他,她本可以走的,可以不管的。
“我記得我說過,在我眼裡,我的命是最重要的,你救過我,我也說過回報答你的。但是讓我一命抵一命,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樣很好,你覺得我沒必要,說明至少這第一次,這身子,你很滿意,抵得上我一命。兩清,便是兩不相欠。”白疏影一字一句的說罷,也不知道是在說服秦沐陽,還是在說服她自己。
“然後呢,我們之間就這麼沒關係了?”
“誰說的,回到京都,我可又是你的準三嫂,到時候還要仰仗你多多照顧。”白疏影看著揉著痠痛的脖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經很亮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三哥喜歡的是白輕絡,不是你。而你,現在是我的,我會負責的!”
“你負什麼責?難道你去了青樓,上了某個姑娘,都要負責?”白疏影斜了一眼秦沐陽,對於他的話並未認真。
秦沐陽沒想到白疏影竟然真正只是把他們之間的一切當做了交易,有些微怒:“如果你有了孩子呢,難道你不準備給他一個父親?皇室血脈是不可能流落在外的!”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首先不說你一次中標的可能性。而我的身份你不要忘了,我是綰青樓的花魁,青樓女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