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雪歌心中輕哼一聲:無非就是想試探她罷了。不過就算是試探,她倒也不怕,再則這樣的活動,東南多數有名的武將都會出席,趁此機會前去見識見識也是好的。就老皇帝會試探,她就不會了?笑話……
夜間,雪歌蜷縮在容琛的懷中,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手指在他掌心中劃拉著,問道:“靖王與青寶的事,你怎麼看?”
容琛沒有料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事,愣了片刻,才開口道:“容義對青寶的心思不會有假,只是……”聽他沒有說下去,雪歌在黑暗中嘆了聲,介面道:“青寶的想法,我也不大清楚,她說已經與靖王說明過,也不知是何意思。”
“他們二人的事,外人無法插手,讓他們自己處理吧。若是青寶不願,容義也肯定不會強人所難。”容琛安慰了句,雪歌點頭應下,也只能如此了。
青寶從不會與她說起這事,只是她看容義每日都在容王府,這些心思誰都能看出來,所以她才隨口問了句。
春季初至,夜裡溫度還是極寒,青寶獨自一人拎著劍出了房間,一路來到後花園之中,廊上搖曳的燈籠將院子照亮,整個花園清冷得只有夜風吹拂過花草的聲音,她走到空曠的地方,腳下踩著的,正是那日趙語兒屍體躺著的地方。
白日與雪歌比劍,雪歌勝了她,她是發自內心的高興,但同時又敲響了警鐘,像趙語兒那樣的人,她可以輕易斬殺,但如果遇到厲害的人,恐怕就沒那麼容易獲勝。她總是說要保護雪歌,但很多時候,她都有些力不從心,她十幾歲才開始學武功和劍法,雖然天賦較好,學起來並不困難,但這樣的年齡終究是限制了她的發展。
直到雪歌受傷那次,她只恨自己無能,又仔細的想過,起跑線落後,那她就要用勤奮將其補起來。
所以從那以後,她趁所有人都入睡之後,她總會獨自一人來到距離主院較遠的花園練劍。她不想被雪歌知道,如果公主知道,一定會說她想太多,不讓她這樣辛苦。
夜風微寒,每一次動作都用盡全力,而她想象中的對手,便是流雲。
那個人太過高深,沒有人見過他全力出手時候是什麼模樣。直到汗水淋漓,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浸溼,她才停下動作,站在原地劇烈的喘息著。
“劍就好比是你的手,而你的手,是被你的思維所控制,可以最快的做出每一個動作,再強勁的對手,都會有他致命的弱點,只要找到這一點,便能克敵制勝。”
突然,一個冰涼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青寶回身,只見一顆樹下的陰影處有一個黑影。只聽這個聲音,青寶就知道那人是誰,不由得撇了撇嘴:“偷窺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那人似是笑了一聲:“每天夜裡都有人在這兒練劍,吵得我睡不著,只好出來看看是誰這麼用功了。”緊接著,一個人從陰影處走了出來,雙手環抱胸前,一向冰冷的面龐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有幾分柔和。
青寶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問道:“你剛才那話,將軍和公主都說過,不過……”
看著青寶幾乎要皺到一起的小臉,流雲走近了些,青寶身材嬌小,所以需要抬頭才能看到他的臉。
“我教你。”
不知為何,平日一向冰冷得沒有情緒的聲音此時聽著有些柔和,青寶退後一步,依舊盯著他,那張臉上依然和平時一樣,沒有任何表情。她點了點頭,正想問要怎麼教,就見流雲抬手朝她攻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