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成和金正日父子稱作
“中國的赫魯曉夫”,一直誹謗和罵他。但是在我看來,鄧小平是拯救了中國的偉人,他帶領
中國改變了原來模仿蘇聯的道路。 我很遺憾不能和處在國喪中的中國朋友們分擔痛苦。如果
我現在在平壤,應該是奉金正日的命令,去中國駐平壤大使館弔唁。幾天後得到訊息,金正
日對鄧小平之死沒有弔唁。 我對金正日的評價是,“是非不分,道理不明,是一匹脫了韁的
小馬崽子。” 3月7日,中國外交部長錢其琛在調查了我們這一事件的真相後,根據國際法
和國際慣例,同時也為了朝鮮半島的和平穩定,表示將妥善處理。3月14日,中國總理李鵬
召開記者會,表達對這一事件的中國立場,韓國政府將在1個月內將我和金德弘轉移至第三
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則像是流乾了身體的血,吃飯時不像吃飯,睡覺也無法入睡。
3月15日聽到訊息,韓國政府和中國政府的談判達成協議,將把我們送往菲律賓。 大
使館員工安慰我們說,“時間會解決問題的”。話當然沒錯,我也知道。但是,另一方面這樣
一來我的心情反而更沉重。1997年3月18日,在韓國和中國政府的配合下,我和德弘被送
往菲律賓。 無論是在北京還是在菲律賓,都是與家人分開,都差不多,但是我的心情卻並非
如此。在北京的時候,雖然也無法知道家人的情況,我自己也生死未卜,但是可能因為離平
壤近一些的關係,我覺得更安心一些。聽說要跨海去菲律賓後,我對家人的思念更急迫了,
如頭上懸了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 即使我死兩次,即使家人都犧牲了,我也要推翻金正日政
權極其追隨者,他們為了自己的權力慾望而不顧人民死活。但是,與之前的自信滿滿相比,
我突然產生了某種憂慮,是不是一開始就有什麼做錯了? 大女兒常說要沿著我開創的主體思
想創作偉大的文學作品,二女兒從事免疫學研究。她們都將很有出息,現在卻因為我要犧牲
了。我將來能做到的事情,會比她們做的更重要嗎? 如果不是,我的行動首先在道德上就說
不過去,還不如直接在平壤丟掉腦袋。再加上如果還沒有完成使命就死去,我的罪就更大了,
為此我非常苦悶、痛心。在那段苦悶的時期,這些是我常常思考的。 “這樣吧,以後我努力
避開金正日的魔掌,同時努力推翻他。”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我們登上了開往菲律賓的飛機,
雖然內心已經下定決心,但還是坐立不安、不知所措。我抖擻精神。在那個我不知道名字的
地方,菲律賓政府已經為我們準備好了住處,同時無數的記者也已經趕了過去。 菲律賓政府
也很緊張,當天下午就用直升機秘密的轉移我們,我們的住處也是裡三層外三層保衛森嚴,
保衛部隊的負責人每兩天向我們通報一次情況。對菲律賓政府,我真的很抱歉,不過,在菲
律賓的第二個住處真的很不方便。 被菲律賓保衛團長稱作別墅的那個地方,位於湖水邊,我
和德弘共用一個房間,房間裡還裝了空調。一同前來的韓國要員們共同住在一個廚房兼臥室
的房間,房間裡放了幾張床。當然,當時不是該抱怨條件差的時候。我意識到很多人在盡他
們所能的照顧我們,他們中的每一位都是傑出的人。所以我告訴自己不應該再擔心或憂慮了。
幾天後我自己也能感覺到內心安靜下來了。在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