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和幸福本質,馬克思主義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所以,我打算以後在那個領域發展馬克
思主義。 我一開始最關心的是德國古典哲學的基本問題—認識論,剛到蘇聯的時候最先開始
學的也是認識論。隨著哲學素養的加深,我覺得認識論沒有再研究的必要。那之後再有人問
我有關認識論的問題,我通常這樣回答,“認識論的知識,學習一遍就行了,沒有再研究的必
要”,今天認識論已經不再是哲學問題了。關於人生觀,文學家比哲學家更有興趣。 我知道
回到朝鮮連買書都成問題,於是我在蘇聯的最後一段時間努力讀了許多書。我通常早上很早
就去圖書館,直到很晚才會宿舍。就那樣,我的留學生活結束了。 在莫斯科的四年是我人生
非常重要的一段時期。我收穫了知識和愛情,形成了對人類未來的認知。甚至,我今天的悲
劇也是在莫斯科時就已經埋下了種子。1953年11月,我回到平壤。戰爭之後,平壤發生了
巨大的變化,幾乎已經看不到一所完整的房子了。在我出國留學的幾年,國家和人民經歷著
戰爭的苦難,我卻躲在國外享受和平,我有很深的負罪感!
1譯註:原諒,這裡略去一部分,作者自誇,相當肉麻
歸國後,我成為金日成綜合大學的“哲學講座長”,我應該感激,因為這是黨破例的安排。
我和妻子帶著9月出生的女兒到了學校(為躲避戰亂,學校遷出了平壤)。 當時我已經知道,
戰爭是北方(指金日成)發動的。但是,我(當時)認為,這是一場資本主義和社會主義質
之間的戰鬥,是剝削階級與被剝削階級之間的鬥爭,討論誰先開第一槍根本沒有意義。我當
時還想,“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建設社會主義,體現出社會主義相對資本主義的優越性”。所以
我相信,應該將南韓也統一到社會主義的旗下。 精神上雖然那樣想,在生活上,事實確是比
解放前(朝鮮解放,即日本戰敗)更加不如了,戰爭的悲慘用語言是無法形容的。周圍很多
年輕人都成了小偷。我當時住的房子,一下雨屋裡就會漏,整個屋裡有一股讓人作嘔的氣味。
老鼠到處亂串。燒火做飯時,滿屋都是煙,人根本睜不開眼。教室裡沒有火爐,我們就用廢
油桶做了一個,然後點松枝取暖。煙很大,但是卻不能開門放煙,因為一旦開門,墨水就會
凍上,同學們就沒法記筆記了。雖然條件艱苦,學生們都很努力。學校對我的期待很大,我
也投入了全部的熱情。 因為結婚,妻子中斷了在蘇聯的學業。現在孩子出生了,她想繼續學
習,我當然贊成。妻子進入了師範大學俄語系。哲學系的老師主要是朝鮮戰爭時從南方逃到
北方的人,他們大多原本是首爾大學等南方高校的老師,經驗豐富。雖然我比他們年齡都小,
但是他們還是把我當作老師,向我學習(作者現在是哲學系的頭頭,又在蘇聯留學)。特別是
一位叫鹹奉石(。。。)的老師,他問了我許多關於德國古典哲學的問題。關於黑格爾的辯證法
我本來也有許多疑問,就把蘇聯老師對我做的解釋轉述給他聽,他很感動的樣子,我把自己
蒐集的材料都交給了他。不久之後,他利用那些資料寫成《德國古典哲學》一書,我雖然沒
有讀過,但是大家反應都很好。書初版後不久,他來找我,遞給我一個信封,裡面是稿費。 “為
什麼給我這個?”“講座長,如果沒有你,我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