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樣要傲嬌下去。
實際上,我氣他並不單單是因為他罵了我,最主要的是我在進門之前剛剛恫聞阿樹去世的訊息,本來就已經夠悲痛欲絕無法自拔的了,偏偏在懷著極其擰巴的心情進了洞房之後,一抬眼就看到桌子上擺放了一盤阿樹燉粉條。
慘絕人寰!滅絕人性!這一連串成語瞬間鑽入我腦中。
哼,本來還以為他是外冷內熱,刀子嘴豆腐心那一型的,現在看來,他早就將那顆豆腐心碾成渣了。
混蛋!惡魔!我終於抑制不住心中那噴薄的怒氣。憤然起身,叉著腰與他強勢對峙起來。
“李彥琛,你還我阿樹!”雖然知道豬死不能復生,我還是蠻橫地向他討要起來。
“阿樹?”他露出了一臉訝異,裝的頗像那麼回事。
我也不準備跟他這麼耗下去,直接伸出手指了指碟子裡的阿樹燉粉條。
“哦,你是說那頭豬啊。”他恍然大悟後不由露出了一臉不屑。
什麼?豬。你知道我跟他的感情有多深嗎,你知道他在被宰殺的那一刻有都痛嗎,你知道得知它的死訊後,我有多傷心嗎?它是我前進的精神力量,是我奮鬥的動力所在,而你,竟然說它是豬,我在心裡對他進行了一次深入靈魂的譴責,而後抬眼看向他,憤憤地說了句:“對啊。”
面對我這般不爭氣的回應,他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既然它是豬,它就應該去完成它的使命,而豬的使命不正是被宰殺嗎,我這麼做有什麼問睿�穡俊�
媽蛋,竟然被他駁的啞口無言,我一臉哀怨地看著他,半晌才幽幽地開口:“不是的,我本來是希望他走那種專給小母豬交/配的路線的。”
得知了我的凌雲壯志,李彥琛的臉上忽然有了些悲傷的神色。
偏偏這個當口,守夜的嬤嬤端來了合巹酒。他倒是毫不介意,頗具大家風範,駕輕就熟地走起了流程,我卻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憤憤地瞪了他好久,最終還是在嬤嬤的再三催促下才端起了酒杯。
本指望各自灌下這杯酒就了事,可他偏偏要將這出鬧劇演出國際大片兒的風範。還不待我反應過來,他就自作主張地將手穿過我的胳膊,做出了喝交杯的架勢。
假惺惺。那時我對他不屑地直翻白眼。可他卻毫不在意我的眼光,端著酒杯靠近唇邊,仰頭灌下,這一連串動作一氣呵成,有模有樣。
當時我還在想,也許他這般忽略我是他有意為之。礙於他特殊的生理需求,他極有可能早就嫌我礙眼了,我這個正宮娘娘佔了右手君的名分卻幹不了右手君的事,也許在他心裡已經有了廢掉我,扶右手君上位的想法了。
想到這裡,我的目光漸漸變得古怪。
嬤嬤也因我的分神再度提醒起來。而這個時候,李彥琛竟發揮了他身上赤字已久的閃光點,無比爺們兒地替我支走了嬤嬤。
當然,這也就讓我對他與右手君的那點事兒更加浮想聯翩。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哎呀,死鬼,輕點兒。”一句句惡俗的臺詞鑽入耳中,我一個勁兒地砸嘴嘖嘖。哎,真不知道他的那些個愛妾們如果知道金槍不倒,孔武有力的太子殿下,私底下竟有這樣一段過往,該會作何感想,哎呀,呸呸呸,這些豈是我應該擔心的,人家可是正經姑娘呢,艾瑪,丟死人了,好羞射。
“沈蓮瑾。”正當我一臉羞怯,沉浸於yy中無法自拔時,他忽然威力十足地叫了我一聲。
“啊?”我驚慌應了一聲,看到那張冰冷的臭臉,不由將臉上的曖昧收回,清了清嗓子,重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
“這交杯酒哪有一個人喝的道理?”他定定地看向了我,而我心中對阿樹一事還頗為介懷,自然不願配合他,我頗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