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計劃刺殺我們的時候,大概也沒料到我們會遭遇劫匪的伏擊。在我們與土匪合作後,他們人少的劣勢很快凸顯出來。
大戰幾個回合後,黑衣人死傷過半,眼見大勢已去,剩下的幾人倉惶逃脫了。
而此時,土匪中,受傷的佔了一半,也無力再追了。
在李彥琛的保護之下,我倒是毫髮無傷,可這樣的結果卻並不讓我滿意,看著滿地哀嚎,我的心彷彿被割了條口子,劇痛不止。
“咳!”耳邊傳來了一聲劇烈的咳嗽,我尋著聲音望去,只見不遠處的衛平正捂著胸口,鮮血隨著他的劇咳不斷從口中湧出。
我一把掙開李彥琛的胸膛,慌忙跑上前去,攙扶住重傷的衛平,可他卻頑固不化,奮力地用劍撐著身子,不斷地把我往外搡。
“哎呀,都這種時候了,還顧忌那些繁文縟節做什麼?”
“咳咳!”這時,他又接連劇咳了兩聲,也許是傷勢太重,他腿下一軟,雙手竟撐著劍跪倒在了地上。不只是巧合還是何故,他跪倒的方向,正是李彥琛所在的方向。我用手不斷地撫著他的胸口,希望以此能幫他舒緩一些,可他卻始終扶著劍對我的關懷視而不見,察覺到反常,我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了李彥琛,只見,此刻他表情淡漠地睨著衛平,絲毫沒有半分關切,不一會兒,他竟視若無睹地抬腳離開了。
混蛋,太沒人性了!看著那個決絕的身影,我忍不住義憤填膺地咒罵了一句。
第一百一十八章 不眠之夜
儘管對李彥琛的絕情頗有微詞,我還是顧全大局,回到衛平身邊照顧起他來。
南霸天還算仁義。看著衛平有傷在身,他當即提供地方讓他養傷。
我照顧衛平歇下後,獨自一人走到了洞外。
這裡是高處,應該離水月閣不遠,上次出來,我把菜苗落在了庵裡,也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哎。”我無限憂思地感慨了一句,剛抬起頭,忽然看見自己前方坐著個人,我帶著好奇湊近一看,竟是李彥琛。
他今天的表現很反常,現在又坐到了懸崖峭壁上,這一連串舉動不禁讓我擔心起來。
念在夫妻一場的份上,我決定發揮我在小鳥的忽悠特長好好開導他一番。我挨著他坐了下來,可他對我顯然不太歡迎,我剛坐下,他就敵意十足地向旁邊挪了挪。
好,玩這一套,我還真不怕你。他剛挪過,我也緊跟著挪到了緊挨著他的位置。他又挪,我又跟著,就這樣,他挪到哪,我跟到哪。無奈之下,他終於作罷,不過即便這樣,他也沒有絲毫理我的意思,坐定後,他故意將臉別向了遠離我的一側。我雖然覺得這樣的舉動幼稚無比,還是厚著臉皮,主動和他搭訕起來。
“哎!”我叫了一聲,伸出手肘搡了他一下,可我萬萬沒想到,我就這麼輕輕地一碰,他卻無比痛苦地伸手捂住了胳膊,那樣吃痛的神情絲毫不像是裝的。
我訝異之際,他的袖口忽然有一行鮮紅滑落下來。
“呃,你受傷了!”我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剛要伸手察看他的傷勢,可我還未觸碰到,他卻倏地站起身。不等我叫住他,他已經抬腳往山洞的方向走去。看著地上滴落的鮮血,我的心頭忍不住絞痛起來。
在那樣危急的混戰中,隨時都有可能斃命,可他卻帶著我這個拖油瓶不離不棄。我一直把他當成萬能的,認為他永遠不會倒下,可他畢竟是血肉之軀,他也會流血也會疼痛,不知在某一個危急時刻,他默默為我擋住了一刀,為免讓我擔心,他臉上竟沒表現出半分異樣,而我有他這座城牆做盾,看到自己安好,竟也天真地覺得城牆沒有絲毫損傷。
李彥琛,對不起。看著那個決絕的身影,我第一次覺得自己那麼討厭。
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