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逸藍未能擒住對方固然有錯。但李管事,汗青閣的事情交予你全權負責,你讓人光天化日之下溜了進去,大搖大擺坐在裡面,此事與你有脫不開的關係。”
李尉重低頭認錯,不好意思道:“最近正逢蓬萊盛典,門派興盛,難免容易放鬆戒備。我的責任最重,與溫逸藍無關,願聽掌門處置。”
“處罰自是你逃不了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逃走的小賊。”莎曼彤拿起羿小風翻看過幾摞書籍,熟悉的氣息一閃而過,不由喜道:難不成是他?
莎曼彤心中已有定奪,仍是問道:“這些就是小賊看過的書籍?”
李尉重回答道:“是,不知這其中可有線索。這些書籍我翻看過,多是與蓬萊歷史有關,即使被人看去也無大礙。”
莎曼彤將書籍放至一旁,“話雖然這麼說,但我蓬萊閣豈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若讓外人知道,還不得貽笑大方。”
莎曼彤說完一揮長袖,憑空化出兩隻三尾火犬,遂命令兩人道:“李尉重、溫逸藍,我命你二人將那名少年抓回本派,聽候門規處置。”
羿小風蓬萊一遊敗露了行蹤,料想今後蓬萊必定會嚴加戒備,估計很難再次闖入,因見天色已晚,便悠哉悠哉地趕回仙台山,不想剛進東華派的大門,迎面撞上了一個人。羿小風定睛一看,吃了一驚,“——師父?”
來人正是於哲軒。
原來於哲軒回到東華後不見羿小風的身影,正要出去找他,不想正巧在門口撞到。於哲軒見羿小風神色慌張,皺眉道:“我回來就不見你的人影,又溜到哪兒玩去啦?”
“師父你不是下山找老朋友去了嗎?”羿小風不由好奇道:自己蓬萊一遊到現在,頂多才過了三天,怎麼師父這麼快就回來了?
“我到了那裡,不想正遇見有人私闖桃花源……”
原來幾日前,於哲軒御劍而飛,不多時便穿過雲霧來到桃花源,門童見是熟客,便帶著於哲軒來到榮雅閣,走進屋內,只見一位白衣少女在收拾藥物,床上躺著一位老人,正是自己的好友邑歸農。
於哲軒見好友病態嚴重,心內感慨道:上次相聚時你我談笑風生,這次相見你竟已是病態鍾龍,我終究是來晚了。
“許久不見,好友你怎會忽然得此怪病?”於哲軒走到好友身旁,邑歸農見他前來,勉強笑道:“生死有命,好友不必為我擔憂。”
白衣少女見老友相聚自己不便打擾,便端起藥物離開,嘆息道:“師父得的,乃是心病啊!”
於哲軒聽了少女的話,問道:“可有我能幫忙的地方,姑娘你儘管說話。”
白衣少女搖搖頭,含淚道:“師父昨日還說,可惜那局棋,他怕是下不完了……”
於哲軒看向窗戶旁的桌子上,棋盤上擺的正是前不久兩人未完之局。兩人當時約定改日再下,不想今朝卻是物是人非。
外面忽然一片喧鬧,少女急忙出去檢視發生何事,於哲軒見白衣少女離開,讚道:“好一名灑脫的女弟子,對比我那不成器的徒弟,哎……”
邑歸農聞言,蒼老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說到羿小風,我只在他出生時見過一面,那時甚是可愛。現在想來,可惜是無緣再見了。”
兩人聊至深夜,邑歸農便命人帶於哲軒去休息,見好友隨侍童離去,邑歸農轉過身來閉上眼睛。
深夜,窗戶終是抵擋不住寒風,吹進冷風習習,熄滅了蠟燭,邑歸農躺在床上,嘆息道:“我本生無可戀,可是……我終究放心不下一個人……”
於哲軒把自己在桃花源的經歷告訴羿小風,繼續道:“我後來才知道,原來是有人闖入桃花源。我本想出手相助,但看到老友欲言又止,而且涉及門派私怨,我實在是不方便插手,便找了個藉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