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勢。
比如，點清酒時，她就是做了個仰頭喝水的樣子。
可……
偏偏這個服務生是新來的，完全沒有聽懂她的意思。
經過十幾分鍾，她才勉強點到兩個菜。
憋得整張小臉通紅。
服務生也是一臉的辛苦。
始終坐在一邊，淡定的喝水，看著她的慕沉音，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抽過選單，在那選單上掃了一眼後，便開了口。
一開口，服務生頓時長鬆口氣。
天晴則是瞠目結舌的望著他。
只聽到流利正宗的韓文，從他唇間溢位來。
點的菜，每一個都是剛剛她要點的。
服務生記錄下來後，總算是鬆口氣離開了。
“你……沒想到你韓語這麼棒！”
天晴幾乎是崇拜的眼神看著他。
“哈！別這麼膜拜我，我會驕傲的。”
他得意洋洋的挑眉。
想到什麼，天晴整個身子，趴在桌上，朝他傾身過去。
她曲指，就在他頭上‘嘣’的彈了一下。
力道很小，他卻誇張的哇哇叫著，捂住額頭。
可憐兮兮的、控訴的瞅著她。
“明明會說韓語，還故意讓我獻醜。害我這麼辛苦。”
想到她剛剛比手畫腳，又焦急又挫敗的樣子，慕沉音猶自覺得好笑。
低頭喝水，才慢悠悠的說：“我可沒說我不會韓語，是你說我聽不懂的。”
天晴也覺得自己糗大了。
“那我下次可以找你當韓語老師了。”
“好啊！我求之不得。不過……”
慕沉音看她一眼，“你這麼忙，有時間學嗎？”
“沒時間就擠時間了。”
………………
菜很快上來，天晴熟練的烤肉。
慕沉音拿生菜包了一塊，沒有先吃，卻是遞到她面前。
“喏，多吃點，看你又瘦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照顧自己的。”
他的語氣裡，盡是疼惜和嗔怪。
天晴眼底劃過一絲感動。
接過來，笑了笑，滿足的狠咬了一口。
抬起頭來，晶瑩的眸子裡閃爍著感動的笑，模糊不清的開口：“果然，兩個人吃東西，就是要比一個人吃，美味多了。”
慕沉音欣慰的笑。
這種被需要的感覺，真是難以言喻的美好。
“傻瓜。”
他嘆了一句。
整個晚上，兩個人邊吃肉，邊喝酒。
談天說地。
天晴笑得很歡暢。
這一個月來，都不曾這樣真心笑過。
“對了，有件事想和你說。”
慕沉音突然說。
“嗯？”天晴倒了杯清酒，望著他。
她酒量很差，喝了這麼一些酒，兩頰已經生出幾許酡紅來。
迷迷糊糊的望著他，模樣兒有種說不出來的動人。
慕沉音往下手裡的酒杯，望著她，“你來韓國以後，有和笙哥聯絡過嗎？”
天晴本在喝酒，聽到那兩個字，她一愣。
口中的酒，驀地就變得又苦又澀。
她咬了咬唇，半晌，才輕輕吐出兩個字，“沒有……”
她其實很想問……
他現在怎麼樣了？過得還好嗎？
可是……
到底，天晴只是動了動唇，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能說出來。
“上次，我去機場送你走了以後，在機場遇到了他。”
慕沉音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