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墨西哥的太平洋航線經過了一百多年的發展,肯定已經相當成熟,至少有著極大的借鑑價值。
說道此處,華萊士進行了一個轉折,“所以,如果我們大明想要使用這條太平洋航線,必須先擊敗菲律賓的西班牙人。只有這樣,才能使得大明的觸手伸到太平洋對岸遙遠的美洲!”
這又使李信心頭燃起的希望被無情的澆滅了,明朝的海軍還在牙牙學語階段,怎麼可能一舉擊敗西班牙這個老牌的海上霸主呢?這簡直是開國際玩笑。但看著華萊士頗為認真的模樣,又不禁對西方人的冒險主義深深折服,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特質,大航海時代才選擇了西方人,而不是因循保守的東方人。
李信希望以最短的時間和最小的代價達成自己的目標,和西班牙發生衝突不是他的最佳選擇。
“我們不能喝西班牙人共享航線嗎?”
“絕無可能,西班牙人怎麼可能容忍有外國船隻打破他們在航線上的壟斷地位?”華萊士回答的斬釘截鐵。
“如此說,除了與西班牙人開戰以外,我們只能另闢航線了?”
“是這樣的,我尊貴的侯爵閣下!”
華萊士的回答又讓李信的心思冷許多,開闢新航線不是件簡單事,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在當今航海水平下想要成功,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而他的絕大部分精力都要用到紛亂不止的國內,所以這件事也只能暫時先擱置。
他忽然問了華萊士一句,“西班牙人穿越太平洋的航線經過夏威夷嗎?”
華萊士對此表示一無所知,反覆確認後,李信確信夏威夷在這個時代還沒有被發現,如此一來可以將新航線的中間節點選在或許,就會使得整個開闢新航線的過程從不確定向確定又拉近一點。
但不論如何這都是東南局勢穩定之後才能決定事,而且還要說服那些文官們,支援自己開發美洲的計劃。這讓李信大感頭疼,他怎麼想都覺得那些文官們不會支援自己的計劃。
“好了,今天的重點不是談論這些不著邊際的話題!江西的眼線已經發回訊息,饒州叛亂的淮王正在攻打南昌府,如果讓他們得逞,便會騰出手來全力攻擊長江重鎮九江。屆時,南直隸與湖廣的長江水道則會被掐斷。因此我們的下一步行動目標就是阻止事態向這種方向發展的可能!”
本來華萊士聽李信說美洲金礦的事以後再說,心情已經十分沮喪,但聽他又說起要進行水戰,那麼他大展才華的機會不久到來了嗎?到時候別說是十英里的短途訓練,他將真正指揮一場自己上任總兵以及海軍學院院長以來的戰鬥,而經歷過實戰演練的水手和士兵們,將會得到脫胎換骨的變化。
但是,他的好心情很快又被那個蒼蠅形象的監軍破壞了,他甚至可以看到這樣一種情境,自己擬定了無數個作戰計劃,那個監軍就像一隻討厭的蒼蠅在自己的身邊嗡嗡作響,一口一個不行,將之一一否定。
“希望侯爵閣下能夠下令,讓監軍少一些干涉卑職的指揮……”
“很遺憾,閣下只能習慣適應這種帶著鐐銬跳舞的方式!”
李信聳聳肩,雙手一攤。
這時,卻又親兵送來了一則令人震驚的訊息。據說巡邏兵在巡邏的時候抓獲了兩個奸細,而這兩個奸細則自稱是浙直總督張方嚴欲揚州知府吳禎。這讓李信大感意外,張方嚴好歹也在江北掌握三鎮兵馬,怎麼會敗的這麼悲慘,淪落到隻身一人的悲慘境地?按照李信所想,張方嚴再不濟也得帶著一陣兵馬,轉戰於江北幾府之間與革左五營的流賊對陣。而且,海寇撤離江都以後,他們不難道就沒趁機重新奪回江都嗎?
這些疑問充斥了李信的大腦。
“好吧,將那兩個人帶來中軍,我親自辨認一下!”
華萊士對自己的探索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