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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豬兒激動的大有感激涕零之態,跪在地上連連磕頭。
不過,米琰卻忽然又扭頭看向陳開元,問道:“以子弒父,按大明律該當何罪?”
陳開元被米琰問的一愣,下意識的回道:“按大明刑律,以子弒父,有傷人倫,當處以凌遲之刑!”
米琰點點頭,又轉向跪在地上的陳豬兒:“你們兩個,以僕賣主,又與以子弒父有何區別?就算罪減一等,也當判你們個腰斬示眾!”
“來呀,把這二賊拉出去砍了!”
米琰陡然改口,陳豬兒大駭之下便指責他出爾反爾,言而無信。
米琰卻冷冷笑道:“放心,這告身與萬兩紋銀一併與你們下葬,本監軍絕不會食言於爾等小人!”
陳豬兒知道自己在劫難逃,後悔利慾薰心,竟然自投羅網,縱然得了一紙告身與萬兩紋銀,奈何卻沒了小命消受!絕望之下,又磕頭如搗蒜:“小人不敢了,小人知錯了,求大老爺饒小人一命吧,求大老爺饒小人一條狗命,小人願給大老爺一輩子做牛做馬!”
“你這種牛馬,本監軍怕消受不起!”
親兵如狼似虎撲上來,將陳豬兒兩人拖出去一人一斧頭橫腰砍了了事。腰斬之刑殘忍之處在於將人攔腰斬為兩段後,一時不死,又要忍受極大的痛苦,生生被疼死,折磨死!
直到二人死透了,米琰又命人將兩人屍首在揚州城外示眾三日。三日後,米琰又昭示全城,絕不會食言而肥,命人將二人葬於城西,告身銀兩悉數充作陪葬品。
陳開元與張應遴提及此事時,也不由得歎服了一聲,既全了信義,又懲罰了賣主求榮之輩,以教化世人,稱自己不如米琰多矣。
“子安兄難道到就看不出米琰此子包藏的禍心嗎?”
“禍心?”
陳開元被問的一愣。
張應遴搖搖頭,“米琰昭示全城,他不會食言而肥,可你再想想,只等三衛軍一走,那萬兩紋銀又有誰不會眼紅?”
經過張應遴的提醒,陳開元一拍腦門,才恍然大悟。
“好絕的手段,此二賊斷然免不了被人挖墳掘墓的下場!”
的確,兩座孤墳裡埋了萬兩紋銀,這又是揚州城盡人皆知的秘密,誰又能對此視而不見呢?想通了這個道理,陳開元頓覺一股寒意自腹中升騰而起,這個平日裡看著文弱的監軍竟有如此陰毒的性子,他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米琰坐鎮揚州收拾局面,僅派了一支偏師北上。
七日後,訊息傳回揚州城,高郵、寶應望風而降。革左五營主力盤踞的淮安府近在眼前。
陳開元與張應遴擊掌相賀,萬沒想到此番出兵竟如此順遂,而今盧象升頓兵宿遷,只要破了淮安府的山陽與清河,此戰恢復運河之功便旬月而成了。
面對即將唾手可得的勝利,陳開元與張應遴反而有些莫名的擔憂,按理說最不希望看到大運河南北暢通的就應該是李信,可他和部下卻如此積極用命,真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難道竟是錯怪了鎮虜侯?”
陳開元對李信的感官竟忽然有了改變。張應遴點點頭,又搖搖頭,繼而又點點頭。這把陳開元弄的越發糊塗。
“寶摩兄,你這一會點頭,一會又搖頭的究竟是個什麼說法啊?”
良久,張應遴嘆了口氣,“總覺得事情的發展不會這麼簡單,看著吧,肯定還有哪裡咱們沒能算到的,看到的!”
不過這回陳開元對張應遴的判斷卻大不以為然,“盧閣部與鎮虜侯都是當世名臣名將,如果他們肯於用命,困獸猶鬥的革左五營還能反了天去不成?”
第八百七十八章 收復山陽
大運河左岸,一隊步兵嚯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