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復社士子們更覺底氣十足,直言要應天府給他們一個交代,否則便一直聚集在國子監外面。
忽然有家丁模樣的人擠開人群,直進了聚集在一起計程車子堆裡,似乎在尋著什麼人,忽然他神情一陣,上前拉住意味儒衫後生。
“老爺,快回去看看吧,報社被人放火燒了!”
儒衫後生聞言怒目圓睜,卻並不驚慌,而是交代那家丁,一切交由他做主,而自己在你應天府給出滿意的答覆之前,是萬不會離開國子監的。
家丁雖然才跟了自家老爺不久,但是如此厚道的老爺卻是難得,他不忍心看到老爺的家產就此敗了,便勸道:“老爺您就聽小人一句勸,阮大鋮他姓軟,人可不軟,都說他家資鉅萬,養著不少綠林強人,於官於私,咱都鬥不過人家,老爺何苦攪合這一汪子渾水呢?”
儒衫後生則平心靜氣道:“家資不過身外物,燒就燒了,我自有法子再賺回來。阮大鋮此賊若不趕了他出南京去,我等士人才無一刻寧日啊!我知道你為我好,也不必再勸了,回去吧!”
家丁搖搖頭,知道自家老爺是個倔脾氣的主,只好有匆匆返了回去,畢竟還有一處宅子,這回可得看得好了,不能再讓人給燒了。
阮大鋮剛剛在應天府吃了閉門羹,這個一向在他面前向搖尾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傢伙,居然以有病為由,拒絕見自己。阮大鋮大感慍怒,可是又無計可施,他畢竟沒有官身,又是開革的罪員,人家再不濟也是堂堂正四品的應天府尹,難不成自己還能硬闖進去嗎?
阮大鋮當然不能!應天府尹這廝拒絕見他,實在是已經存了坐看之心。一種不好的預感在阮大鋮心裡陡然而起。不過,眼下還遠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阮大鋮上了自己的綠呢八人抬大轎,坐在裡面從容的吩咐了一句。
“去熊尚書府上!”
外面的轎伕與跟班應了一聲,轎伕起轎,跟班們則前呼後擁著,一路往南京工部尚書熊明遇府邸而去。
熊明遇的府邸與應天府不過才隔了幾條巷子,拐了幾個彎便已經到了。阮大鋮的架子也很足,並沒有下轎,而是著家丁持了自己名帖上前去與門房通稟。誰知門房竟與往日的殷勤巴結大不相同,直接變了臉色,揮揮手滿臉不耐煩的趕那家丁。
“走走走!老爺不在家,明日讓你家老爺再過來看看!”
家丁吃了癟,卻無法再堂堂尚書家門口發作,只好悶聲回去。誰知熊府的門房卻又在他身後補了一句,“告訴你家老爺,明兒我家老爺在不在也不一定著呢!”
阮大鋮得了家丁的稟報後怒氣終於不可遏止的爆發了,兀自在轎子裡賣了一陣,終究還是安靜下來。此時已經是三月底,轎子裡竟已經有了幾分悶熱,可阮大鋮卻渾然不覺,直覺得背後在冒著森森寒意,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去魏國公府!”半晌之後,阮大鋮又對轎子外面的轎伕喊了一句,可緊接著卻又叫停,然後從轎子裡面跨了出來,奪過一名跟班手中的馬韁繩,跨上馬去,竟一溜煙的去了。
家丁們反應過來,也紛紛上馬尾隨而去。
熊府客廳之中,南京工部尚書笑容可掬,一再向客人道謝。
“多虧了府尊來的及時,否則與這禍水見面,又不知該如何自清了!”
卻聽客人嘆息一聲,“阮集之這一回算是徹底完了,閹黨餘孽的帽子又被重新提起來,以復社那些人的脾氣秉性,定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打的他萬劫不復絕不會罷手的!你我還是避嫌的好,否則也沾上了閹黨的邊,可吃不消啊!”
自崇禎朝以來,他們見多了以閹黨之名被一再打壓的官員,這些被打壓的人裡面有閹黨中堅,也有和閹黨掛不到邊際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