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官老爺們的想法可有點讓人摸不到頭腦,小人想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官府敕令?是應天府下的,還是南直隸部署下的?”
“回侯爺話,小人就在這龍潭縣附近,多數人都說是龍潭縣縣太老爺下的敕令。”
李信撿重要的幾個點又詢問了幾句,見再也問不出什麼,於是就打發那斥候出去,等帳中只剩下他一人時,便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當中。看來龍潭縣縣令陳某也是知道內情的,倒忽略了這個重要人物。李信也不客氣,當即就派了自己的親兵進城傳令。
龍潭縣陳縣令本與李信互不統屬,就算駁回了李信的所為鈞令也無不可。但陳縣令也許是天生膽小,忙完了手中公事便於次日一早出城趕往城外的三衛軍大營。到現在為止,他對這位鎮虜侯可謂是又懼怕,且歎服。此人果然治軍有方,說與地方秋毫無犯便言出必踐,所有三衛軍的軍卒就連百姓們的一針一線也未曾拿過。陳縣令得了本縣皂隸的回報的訊息後,亦曾不自覺的嗟嘆,大明朝裡這種帶兵的將軍,百中無一,萬中無一。
可是剛進了中軍帳,他就發現自己將今日來此的目的想簡單了,李信面沉思水沒有半分笑模樣,甚至連座位也都欠奉,擺明了有問罪的趨勢,便後悔不該輕易的趕來,可既然木已成舟,說什麼都晚了,只好捏著鼻子忍下。
李信也不與之寒暄,直接提及縣府所下棉田改種稻田的敕令由何而來。陳縣令聽聞鎮虜侯叫自己來就是問這點事,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又轟然落地,這自然是根據奉天府的公文下達的,至於其中內情他實在是不知道。
對陳縣令的回答,李信大失所望,不過看他眼睛只瞄著腳面,不敢與之對視,只怕所言之中也當有不盡不實之處。李信想要強問幾句,忽然中軍帳外傳來真真喧譁,他當即就聽了出來,這其中時高時低的是揚州知府吳禎的聲音。
片刻功夫,中軍帳木門被人從外面一把推開,立時便有個醉漢衝了進來。卻見這醉漢打著赤膊,臉上胸膛上則是龍飛鳳舞不知什麼圖案的墨跡。李信剛想著左右將這醉漢插出去醒酒,卻一眼從他含混的聲音裡辨認出,這人竟然就是揚州知府吳禎。
吳禎腳下踉蹌,指著李信的鼻子跳腳大罵,說他欺人太甚,竟然如此辱及自己,是可忍孰不可忍。幾句話沒說完,腳下又是一陣踉蹌,竟直直的摔了個狗啃屎。只見他掙扎了幾下沒起來,眨眼的功夫便鼾聲如雷,竟是已經睡著了!
見到吳禎這幅模樣,李信差點沒忍住就笑出聲來,心道這肯定是李雙財的傑作,又見陳縣令一副驚恐模樣,便強自忍住了,衝他乾笑了幾聲,“營中人惡作劇讓縣尊見笑了……”
沒等李信的話說完,這陳縣令便知趣的告辭:“如果鎮虜侯沒有其他吩咐,下官就先行告辭……”
“慢著!”陳縣令本已經舉步快速走向門口,聽到李信喚他,不由得一陣顫慄,回過身來問李信還有何見教。
“今日,今日縣尊權且當什麼都沒見過……”聽到李信只為此事便又如釋重負,連不迭的保證了一番,逃也似的奔出了中軍帳,不知為何他對這位鎮虜侯也著受不清道不明的懼意。
李信不知道這陳縣令是否認出了眼前之人就是吳禎,若將此事傳揚出去,只怕會辱了吳禎的官聲,弄不好被人參劾有失體統,連官都得丟掉。他相信有了自己的警告,陳縣令就算認出了吳禎,也必不敢輕易說出去。
親兵們將寧酊大醉的吳禎抬了出去,李信命他們將其搭理乾淨,又暗想但願他明日一早醒來將這些事都望的一乾二淨才好。同時又覺得李雙財這回做的有些過火,便將他叫來劈頭蓋臉的痛罵了一頓。
李雙財卻腆著臉笑道:“今日來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