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不是醜陋的鋼鐵怪獸,它抖著颯爽的英姿一頭便撞向了早就已經傾斜的清軍寨牆。隨著一聲清亮的嘎巴脆響,程銘九下意識的覺著,寨牆的承重圓木斷了。果然,只見那寨牆無力的搖晃了兩下,然後便轟然的倒了下去,連帶著百步距離上的寨牆都被一併帶倒了。
那些位於寨牆內的清軍軍卒,來不及躲避竟被砸死了十有七八。緊接著五輛炮車齊齊發動,巨大的鐵質輪子碾壓過了倒在地上的木質寨牆,所過之處將之碾壓的一片粉碎。
清軍大呼之下,甚至已經忘記了阻攔破牆而入的三衛軍。事實上,他們也無從抵擋碾壓而來的龐然怪獸。幾個膽子頗大的清軍軍卒試圖擋在跑車前,卻被撞到在地,又被無情的碾壓過去,頓時就變成了一片碎骨肉,在場眾人睹之無不心驚肉跳。
程銘九大喜過望,迅即下令:“所有炮車立即開火!”
通訊兵揚起好覺長短不一的吹了起來,與此同時五輛炮車紛紛開火嗎,巨大的炮響與瞬間點亮的火光,讓聚集在一起的清軍們猝不及防。數以千計的鉛散彈裹挾著滾燙的空氣,如冰雹一樣砸向了他們。
一次齊射下去,清軍傷亡竟然有數百人,這誠然是佔了清軍密集無序聚集在一起的便宜,但歸根結底是清軍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龐然怪獸居然還留有如此一招後手。
等清軍主將明白過來為時已晚,早在百步寬的寨牆轟然倒塌之後,三衛軍步戰營便迅即集結方陣,火槍兵隨時準備加入戰鬥。五輛炮車齊射完畢之後,清軍頓時便陷入了一團混亂,被鉛彈擊中者不計其數,人們都瘋了一樣狂徒亂跳,連督戰的甲士都難以控制住局面。就是在這種情形之下,列陣百步寬的三衛軍火槍兵開火了。
硝煙幾乎在一瞬間便瀰漫了整個戰場,使得本就在夜色籠罩下的戰場變得如大霧瀰漫一般,難以視物。與火炮的猛烈齊射不同,火槍兵線列以連綿不絕的火力打擊而著稱。每一排火槍兵發射完畢之後,便會立即整排推到線陣後方,重新裝填。而後面的橫隊則進一步,補了上去,舉槍瞄準齊射。如此週而復始,連綿不絕,數以千計的火槍彈丸亦如冰雹彈雨一樣砸向了本就已經亂成一片的清軍。
幾輪齊射下去,但見兩軍之間已經堆滿了屍體,那些混亂不堪的清軍也終於在後退之後穩住了陣腳,驚魂未定的準備與三衛軍決一死戰。一名身穿紅衣布甲的軍將高聲以滿語呼喝著,顯然身份不低,他的身邊亦聚滿了同樣盔甲齊備的甲士,顯是與眾不同。
程銘九再不猶豫,斷然下令:“全體衝鋒,將韃子徹底擊潰!”
軍令下達之後,此前躲在火槍兵身後的長槍手於線陣空隙之間頂到了最前方,長槍端平呼喝陣陣,嚯嚯向前,氣勢如虹。火槍兵們則端著已經重新裝填完畢的火槍,緊隨其後,隨時準備應對戰場上的突發狀況。
讓清軍們膽寒的並不是三衛軍嚯嚯前進的軍陣,而是衝在最前方的五個漆黑的龐然怪獸,就在它們啟動的瞬間之前,那支出向前的炮口再次齊射。四寸火炮的射程與威力遠非火槍可比,散鉛彈呈現扇形打了出去,前方百步以內俱是一片糜爛,清軍們躲避不及又是倒下了一大片。
不過頃刻之間,幾次三番的火力打擊,就已經使得清軍死傷上千人,對其士氣打擊之沉重可想而知,對方沒有即時崩潰便已經極為難能可貴了,更別提組織起反攻。
所以,三衛軍的衝鋒幾乎便成了一邊倒的屠殺,剛剛維持秩序的紅甲清軍主將被剛才齊射的鉛彈擊中了腹部,跌落於馬下,被趁機趕至的三衛軍長槍兵一槍刺了個對穿。其身邊的紅衣甲士們就遠不及,卻仍舊拼了命一樣的往槍尖上撞去,就算不要命似乎也要把他們的主將搶回去。
出乎長槍兵們的意料,這些紅衣甲兵顯然與那些普通的韃子兵不一樣,除了更加不要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