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手執刀槍逼迫下,百多名叛軍亂哄哄的來到街道上,耿仲明站在街旁大聲道:“把橋給老子打下來,走冰上過去也行,只要衝過去,北邊都讓你們搶,每人分一個大宅子,女人都是你們的。”
叛軍立時躁動起來,他們都是些苦哈哈,一直羨慕那些住深宅大院的富豪人家,亂起之後只是一心想著搶銀子,此時聽到當官的說能分大宅和女人,士氣立即高漲起來。
耿仲明接著道:“要銀子要女人都得拼命,誰剛往南邊退回來,一律射殺,你們只有往前,那邊只有幾十人,左右是個死,拼命還有個富貴,都給老子殺。”
領頭的家丁一聲暴喝,被激起兇性的百餘人蜂擁而上,李九成和耿仲明的家丁閃出街角對著草橋打槍放箭,橋上同時射來重箭,一眾叛軍在財寶女人的刺激下前仆後繼,嘶聲吶喊著衝向橋中央,部分機靈的則繞過巷子,從河邊跳入結冰的河道中,往對岸衝去。
叛軍很快衝到橋上,橋上的街壘離橋頭三十步,橋上的人用重箭不停射擊密集的人群,不斷有人翻滾倒地,興奮的人群毫不停留的踩過地上的戰友,接近到了二十步左右距離,只要進入近戰,後面的家丁便會投入戰鬥。
耿仲明揮手召指揮丁往橋兩側進攻,橋上一陣猛烈的爆響,亂兵前方升騰起一股股白煙,一枚二將軍的鐵彈將當先一名亂兵打得四分五裂,幾乎面對面的火炮射擊讓亂兵有種地動山搖的感覺,兩門大弗朗機以每分鐘五發的速度打出一斤的鐵子,鐵彈在近距離輕鬆的撕裂所有碰到的人體,橋頭位置殘肢肉塊紛飛,叛軍前排彷彿被絞肉機掃過,割裂的人體倒滿一地,彷如地獄般的景象讓亢奮的叛軍攻勢頓時土崩瓦解,叛軍士兵驚叫著往後面撤退,後方的家丁督戰隊揮舞著大刀狼牙棒將最先撤退計程車兵殺死。
耿仲明臉上佔滿血跡,他面前洶湧的叛軍被地上的屍體擋得滾滿一地,旁邊的家丁用一丈的長槍使勁刺殺地上摔倒的人。
“後退者死,打不下橋頭你們只有死路一條。”耿仲明大聲喊著,家丁們組成一條兩層的人牆,用大刀長槍驅趕著亂兵。
生死邊緣的亂兵嘶聲力竭的嚎叫著,在中間擠成一團,有少量精神崩潰的在人群中揮刀亂砍,企圖尋找到一條出路。
乘著橋上的亂兵吸引了火力,從兩側河岸下去的人開始踏上冰面往對岸跑去,草橋欄杆上出現了弓箭手,用重箭對著冰面上小心翼翼的叛軍射擊,河道中慘叫不絕於耳,叛軍士兵在冰面上跑不快,周圍有人被射中後其他人心中一慌,不斷有人在冰上摔倒。
橋上的亂兵終於在家丁的驅趕下再次衝向街壘,發射完子銃的守軍火力減弱,他們再次衝入二十步。
後面督戰的李九成心中認為此次必定會衝到對方面前,橋上卻突然一陣清脆的火銃爆響聲,李九成清楚的看到前排人頭迅速減少,緊接著又是一通射擊聲,橋上兩側也響起了火槍射擊聲,冰面又倒下不少叛軍。
李九成側耳聽著聲響,對身旁的陳光福略帶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火銃?老子怎麼沒聽過,登州鎮有這種火器?”
陳光福也露出茫然之色,倒是他旁邊一名家丁顫抖著道:“小,小人聽過,似乎身彌島上文登營用的自生火鳥銃便是這個聲響。”
“文登營?!”李九成和陳光福同時露出驚訝神色,李九成猛地抓住那家丁衣領,“你說的可是真的?你可去過身彌島?”
那家丁嚇了一跳,趕緊回道:“小人原本是皮島的,我弟弟在陳都司營中,身彌島之時跟著張燾上島的,那些文登營戰兵用的槍就是這麼個聲響。”
李九成轉頭看著陳光福,陳光福證實道:“他確實是皮島來的,身彌島之後才來做的我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