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去。
幸好楊昭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我從後仰改為前傾,摔是沒摔到,反倒直接撲在了他的身上。
由於慣性,我們貼的很緊,我甚至可以聽到從他胸膛中傳來的撲通撲通強健有力的心跳聲。
相視兩無言,見我沒有下來的意思,楊昭駿就這麼縱容略帶幾分寵溺的讓我抱著。
“真想一直這樣,你軍務不忙,我也閒來無事,每天晚上吃完飯一起出來逛街,把整個南城全部走一遍。”我道。可惜,留給我們的時間太少了。
“對了,吃桃子麼?”我突然想起剛剛從市集上買的一筐桃子,被我吃的吃,送人的送人,應該還剩下兩個在袖子的口袋裡。
我把它們都拿出來,擦了擦,自己啃一個,又遞了一個過去。
楊昭駿接過桃子,心領神會,不慌不忙的從腰帶上解下一個墜著流蘇的圓形玉佩,回贈與我。
在西南地區生活久了,對於漢家的傳統習俗我一時竟然沒反應過來。腦海之中,有一句詩自覺地開啟了迴圈模式。
——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
作者有話要說: 甜一章,本來都打算完結了,結果越寫越長~~~~(>_<)~~~~
☆、九、
自那晚之後,我便纏著玉女娘娘傳授我易容之術。誰知道那丫頭竟然傲起來了,非說那是她家獨門秘術傳女不傳男,我望著兩個在院子裡愉快玩耍的大胖小子幽怨的說道:“那看來你們家這項秘術要失傳了。”
只見她噗嗤一笑,指著自己平坦的小腹道:“這不還有一個嘛,我有預感,這一胎一定是個女娃子!”
“大姐,算我求你了,你就包個售後吧,不然你讓我以後怎麼辦?”我幾乎是帶著哭腔喊道,要不是田林盛幾個在邊上不得不保持王爺的風度,我真想撲過去抱她大腿。
“好吧,交給你也不是不行。”她喝了一口茶道,“不過求玉女娘娘辦事,總要上點供奉不是?”
“娘娘您說,我這王府裡只要您能看得上眼的,除了我您都可以帶走!”我狗腿的說道。
“唉。”玉女娘娘唉聲嘆氣道,“我這兩個兒子天資不錯,就是生性頑皮了一些,放眼整個南城,沒人敢教。眼看著阿大就快八歲了,漢字都不識幾個,真可把我愁死了。”
真是,您老人家的兒子,指不定野成什麼樣子呢!又頂著玉女娘孃的光環,誰敢教啊!
“不知娘娘有沒有什麼中意的人選?”本著為娘娘分憂解難的原則,我立刻滿臉堆笑道。
“聽聞王爺府上有一位徐夫子學識淵博,曾經擔任過翰林院的學士。”她憂慮的說道,“只是聽聞他生性清高,恃才傲物,不知願不願意放下身段來教我兩個兒子。”
“他呀。”我沉思了一會兒道,“我去替您說說,不一定能成,不成的話您也別放在心上,我這兒還有一位周夫子,論學術造詣也是一等一的好。”
玉女娘娘眼光獨到,一挑便挑中了整個王府裡最有才華的人。有才華的人大都極具個性,這位徐廣義徐夫子也是如此,當年在朝中,那可是敢和張閣老拍案叫板的人物!
後來?後來不就被貶到本王這兒來了麼?
成祖之後,藩王就是藩地地位最高的吉祥物,加上本王又是個胸無大志、一心玩樂的貨,這位躊躇滿志的徐夫子過得真是異常憋屈。
“那就有勞王爺了。”說罷,這個野丫頭站起來,對著我微微欠身,行了個漢家女兒的禮,驚得我毛骨悚然,“若二子他日功成名就,我趙玉娘一定不忘王爺恩澤!”
我看著她欣喜的樣子沉默不語,感謝倒是其次,現下已經是西元一五七七年了,距離一□□四年滿清入關還有六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