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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可有事?”獨孤燁此時把手中的木弓放在一旁的兵器架上,慢慢踱步走了過來。他剛毅的面上沒有一絲笑容,顯然是一點都不喜歡在他練箭的時候有人打擾。“抱歉。因為離武舉地時間越來越近,我會盡量抽出時間去長樂宮上課的。只不過若是武舉之後,恐怕就沒時間去了。”
蕭紫依搖了搖頭嘆氣道:“這是我來這裡的一部分原因。如果時間太緊就不用勉強了,不過武舉之後為什麼沒時間呢?”
沈玉寒噗嗤一笑,環胸嗤笑道:“公主,人家燁少爺的言下之意就是武舉之後他就是武狀元,沒空陪你宮裡那些小孩子玩耍了。”
獨孤燁擰起眉頭,說他世家大閥的傲氣也好,說他目中無人也罷。他就是看不起這些沒有教養的平民。尤其是滿身市儈味道的沈家人。當然,當年的沈慕雲也就是芸妃是個例外,他在年少的時候也見過數次。相較之下,其他沈家人就更加令他厭惡得無法忍受。獨孤燁拉回走神地心思,扯了扯嘴角冷冷道:“真不知道三年前煜表哥怎麼會輸給你這樣的人。”
沈玉寒笑得更開懷了,露出皓白的牙齒笑道:“也許就是我們沈家拿銀子砸出來的嘛!燁少爺今年也要小心哦!聽說我們沈家今年有五個兄弟有資格參加,燁少爺要儘量爭取代表獨孤家的資格哦!別連家門都邁不出去哦!”
“哼!”獨孤燁懶得和沈玉寒廢話,但是也不得不在心中留意他所說的話。他看不慣歸看不慣,但是必須承認沈家確實是個勁敵。當年的武舉他也有份旁觀,自然知道此人的武功心智都是當之無愧的武狀元。只是他一直不懂他為何會甘願在宮裡當一個統領侍衛。現在還淪落到當一個小女孩兒的保鏢。在他看來,武狀元自然是要當守衛邊疆上陣殺敵地將領。
蕭紫依挑了挑眉,他們這兩人的口水仗在她看來沒和幼兒園孩子們的水平有何區別,再吵下去一下午都吵不完。她連忙插嘴把今天的來意簡單的和獨孤燁說了一下。
獨孤燁略微有些驚奇,反問道:“你是說獨孤炫最近兩天都沒去長樂宮?”
“你不知道?”蕭紫依訝然道。
“這宅子裡這麼大,我又不是什麼事都能知道。”獨孤燁的語氣怎麼聽都覺得帶著不滿。“公主先稍等,我去問下長房的人。”
看著獨孤燁轉入自己的小樓找個家丁去長房詢問,沈玉寒在蕭紫依耳邊悄聲吐槽道:“哎喲喲,我們的候補武狀元大人看來是對長房積怨已深啊!不過也可以理解,在獨孤閥。除了長房的人,根本就沒有出頭之路。不過算起來獨孤燁也曾經算是長房地人,可惜不是長子,獨孤大將軍成親之後就被分出來了。”
“你好像非常開心。”蕭紫依斜眼看了一下笑得很詭異的沈玉寒。
“當然開心嘍!比起獨孤家來,我萬分慶幸自己生在了沈家。雖然競爭得也非常厲害,但是畢竟還是有出頭的希望。不像獨孤閥。平白無故的就要向比自己差的人低頭。那豈不是很不服氣?”沈玉寒坦然地說道。
蕭紫依看著這個只從建築就看出來壓抑的獨孤閥陷入沉思。獨孤皇后留下地祖訓肯定是有她地深意在。不用想,這個世家大閥肯定是能人輩出,但是若是朝中各處都佈滿了獨孤閥的子弟,就算是皇上不在意獨孤閥一手遮天,也會有人跳出來彈劾獨孤閥目無皇權。而且家族大了,也難免會出現有異心的人,那樣如果想要保全家族就非常有難度了。所以必須保證家族的權利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不過獨孤閥並不像沈家那樣為子弟們準備了各種出路,在這裡除了是長房的子弟。就沒有其他的前途了。
偏偏獨孤燁還是那麼孤傲的性子。讓他去做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豈不是和要了他地命一樣嗎?想到這裡,蕭紫依倒是希望他這次武舉可以一舉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