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罵道:“我警告你,下次再見到你這禿驢,老子就生生劈了你,你信不信?他奶奶的,老子如今是一見和尚就有氣,你知道不知道?給老子滾!上次那天竺老禿驢竺法誡沒有幹掉你,老子不介意親手撕了你這賊禿!”
明機和尚被劈得暈天黑地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張了張嘴,卻又是幾顆大牙噴了出來。明機和尚抱著腫了三寸高的臉頰嚎叫了幾聲,突然大聲嚎哭起來:“公主,公主啊,您可要為小僧作主啊!這江魚,這江魚,好生無禮!小僧今日可沒有招惹他,你一定要為小僧作主啊!”
咸宜公主正在長得矮矮肥肥大異常人看起來又憨厚好玩的玄八龜身上亂摸索,從玄八龜的腰帶裡翻出了一大把明珠、美玉、珠翠之類的物事,正是兩眼放光大感有趣的時候。聽到那明機和尚如喪考妣的叫嚷,咸宜公主皺起眉頭,大聲喝道:“閉嘴!江大人打了你又怎麼的?還不快謝過江大人的打?今日江大人留下你的性命,已經是手下留情啦。”一番話罵得明機和尚不敢吭聲,咸宜公主這才緊緊的將玄八龜身上翻出來的那些珠翠寶貝抓在手裡,笑著對江魚說道:“本宮知道江大人這次在吐蕃吃了那些和尚的苦頭,正是心情憋悶的事情哩。這事情嘛,本宮聽忠王哥哥說過了,卻是本宮考慮不周,帶了明機大師來見江大人。”
明機和尚呆了一下,突然老實了,他有點幽怨的看了江魚一眼,心中明白,自己是被江魚當作出氣筒了。他心中惱怒,卻也不敢把火氣撒向江魚,不說江魚是他無法對付得了的利害人物,就說咸宜公主也不會允許他向江魚下手啊?一腔子的怒火,全部噴向了那些天竺來的和尚,明機和尚咬牙切齒的在那裡琢磨著一些歹毒的念頭,一心一意的想要找人出氣。
不耐煩的眯起了眼睛,江魚把那可憐兮兮的抱著身體不敢動彈的玄八龜從車廂裡抓了出來,皺眉道:“公主不要理會這些不打緊的東西。到底長安城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我剛回城,就被人找上頭來?那鄂王李瑤發了什麼瘋,當街攔著我想要給我栽贓哩?”歪了歪脖子,江魚將手舞足蹈的想要從手上掙脫的玄八龜丟在了一名崑崙奴肩膀上,雙手搭在了咸宜公主的車窗上,笑道:“公主卻也是湊巧啊?怎麼剛好就在這裡碰到了咱?嘿嘿,這一路上本將軍跑得可是夠快的,公主能這麼碰巧的趕到這裡,嘖嘖,也花費了不小心思罷?”
咸宜公主狠狠的在江魚的手臂上擰了一把,低聲罵道:“本宮這幾個月可就在等著江大人您的訊息哩,唉,每天晚上本宮可都為江大人擔心死了。”朝江魚拋了個媚眼,咸宜公主這才有點興奮的說道:“鄂王李瑤急瘋了麼?呵呵呵呵,母妃在父皇面前告了太子一狀,父皇震怒,正要下旨廢掉太子哩,如今長安城裡正是鬧得兇的時候。這給你栽贓的事情,無非是想要扭轉一下局勢罷了,因為在宮中,他們已經吃不消李中丞哩。”咸宜公主輕輕的撫摸著江魚的胳膊,滿臉是笑。
原來如此,想要透過打擊江魚緩解李林甫對李瑛的攻擊麼?貌似是個好辦法,但是,栽贓也要有水平點啊?能夠讓李隆基下決心廢太子的事情,怎會因為江魚毆打了一名城門官而產生變故?怎麼也要給江魚扣上幾頂重罪的帽子才行,這才能打亂李林甫的陣腳嘛。搖搖頭,江魚聽那咸宜公主將最近發生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說起來卻也簡單,太子李瑛、鄂王李瑤、光王李琚三人和一夥官宦子弟比如說柴風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