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地勒住我的身體,甚至想纏上了我的脖子,從我嘴巴里鑽進去!我咬牙不讓它得逞。
“小黑!”白宇明奪過旁人的劍,朝著血祀羅砍了過去,可是根本砍不斷堅硬無比的枝葉,反而被捲了起來,狠狠甩了出去。
它誰也不攻擊,就只抓住我一個。明明錦娘離得比較近,它卻繞過她,直接纏上我的腰間。
我被勒得快要不能呼吸,祈嵐從樓上跳了下來,奪過掉落在地的劍,劍上纏繞著一個金色的陣法,一轉便向我襲來。
可是馬上被人制止住,“不行!他剛剛說這東西的枝葉都是劇毒!你一砍下去全部都會噴出來!”
“可是!”祈嵐咬牙看向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又轉向院士,院士跳了下來,神情淡然地說道,“依老夫看,只能封印它了。”
“封印?那它怎麼辦!”祈嵐冷冷地看著院士。
“救不了了,丟了吧。”院士輕瞥了我一眼,語氣沒有一絲溫度地說道。
我依舊掙扎著,這堅硬的枝葉死死禁錮著我,我幾乎快要失去意識,花盤帶著些許荊棘向我的脖子湊近,劃破了我的肌膚。
血,幽幽淌出。
彷彿是發覺了什麼一般,枝葉更為興奮地向我襲來,殷紅的血液滴到枝葉上,滲了進去。
枝葉的動作立馬停止了,彷彿是發瘋了一般把我鬆開,扭曲的身子不停蜷縮著,雪白色的枝葉變得陰沉暗淡,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軟了下去。
“不是吧……發生了什麼事!它枯萎了!”
“怎麼可能!忽然間就枯萎了!”
“喂!你沒事吧!”
周圍的人都驚異地看著這一切,我被祈嵐扶了起來,還沒搞懂狀況,完全不知道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血祀羅忽然襲擊我,又忽然枯萎。傳說中永不枯萎的血祀羅,居然枯萎了?
似乎是……我的血的緣故?
我有些難以置信,餘驚未了之下又被祈嵐抓緊檢視傷勢。
他仔細端詳著我脖子的傷痕,“好在沒有刺破要害,你沒事吧?”
“沒事。”我用手抹了一下脖子上的血痕,殷紅的血沾上我的指尖。
一隻火蝶落在了我的指尖,緊接著,許多火蝶都在我身旁環繞。
這不是炎月的火蝶嗎?我有些疑惑地望向炎月,只見炎月的眼中帶著些許驚異,向我走來。
“它們……從不靠近其他人,除我之外,你是第二個。”它有些疑惑地問道,“你到底是什麼?”
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它,這些蝶對我並沒有惡意,可是確實是被我的血所吸引。
“原來這就是血祀羅啊……”院士若有所思地嘆道,“真可惜……”
“院士,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白宇明驚訝地問道。
“我只是聽過,從未見過,應該說是,極少有人聽過這種花,也極少有人見過,傳聞是十分珍稀的食人妖花,關於它,古書記載也就寥寥數語。”院士眯起眼睛端詳著眼前枯萎的血祀羅,“以人肉為食,養已之肥,不死不枯,乃是妖花中的極品。”
“那為什麼長得跟百葉綺羅一模一樣?”有人詫異地問。
“因為……這是百葉綺羅的妖種。”我淡淡地接道,“就如橘在南方是橘,種到了北方便變成了桔,未成型的百葉綺羅日復一日地沾染鮮血,就會妖化變為血祀羅。”
“你怎麼知道?”院士蹙緊眉頭驚異地問我,“血祀羅比百葉綺羅更為難見,甚至連大祭司也未必見過。”
我一怔,“我也……不知道。只是,我感覺我以前,很久以前,是見過百葉綺羅和血祀羅的。至於是在哪裡,我也記不得了。”
院士眼中閃過一絲狐疑,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