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想要衝過去,卻被任靈羽死死拽住了。
“娘!”我看著對面的人,撲通一下跪了下去,“我不要人保護,我只求您一件事,替我醫好夜,求求您了!”
孃親的腳下一動,任靈羽立即警覺的拽著我後退了兩步。
“霓裳,夜的傷我一定盡全力治,可是我也要保證你的安全,你若不能安全歸來,怎麼能看到我還給你一個健健康康的夜?”
我默默的點點頭,目送著莫滄溟的身體騰入空中,看他如鵬鳥展翅,帶著我的愛人離我漸漸遠去,落在對面的山崖頭。
當包裹著夜的被子被掀起,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倒退兩步,錦淵的人忍不住的衝上前,揪住了莫滄溟的衣襟,“殺了你,我殺了你!”
莫滄溟抬起臉,“這不是我乾的,是遙歌!”
青色的人影頓時晃了晃,跪倒在夜的身體邊,我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但是那身上散發出來的痛,那飄散而開的髮絲,彷彿是他無聲的哀號。
“幽颺……”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叫著,“不關你的事,遙歌已經死了,家裡還要你替我守著,記得照顧好澐逸,子衿,鏡池,還有月棲,所有的事都不要讓他知道,半點也不許洩露!讓流星不要牽掛我,‘雲夢’無主,你要幫助流星暫時處理好兩個國家的國事!告訴呆子,幫助我娘治好夜的傷;子衿有子,澐逸身子重,一切都靠你了,幽颺!”
他抬起頭,重重的點頭,彷彿誓言般的聲音傳了過來,“幽颺知道!”
莫滄溟回來了,帶回了另外一個人。
黑色的勁裝,如晴空萬里一般的藍色雙瞳滿含柔情的停留在我的臉上,不曾看過莫滄溟一眼,不曾與任靈羽打過招呼,他的眼中——只有我。
他雙臂輕展,小心的將我攏入懷中,隨著莫滄溟的腳步朝著山下而去,我透過他的肩頭,看著對面的山崖,幾個人影漸漸模糊……
流波的體貼
通紅的火焰,閃爍著寒光的刀,遙歌猙獰的臉。
夜的臉,一道道傷口流著血,身子冰冷的躺著。
“不要……”我想要撲過去,全身都被什麼束縛了,甚至連叫喊,都叫不出來。
火光中,夜的身軀忽然動了,他向我慢慢的招手,慢慢的後退,漸漸模糊了身形。
“夜,不要走,不要走……”
我瘋狂的叫著,伸出手拉向他,可是臂彎間,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猛的坐起身,我喘著氣,人猶未從夢中醒來,背心一片冰涼,我整個人就想是從水中撈出來的,不,從冰窖裡出來一樣,從頭涼到了腳,寒到了骨子裡。
一雙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帶著熟悉而乾淨的味道,手指擦拭上我的額頭,“怎麼,做噩夢了?”
此刻的我,失去了往日的威風,失去了足以傍身的武功,也似乎失去了所有的豪氣與張揚。
不,應該說,失去了夜的日俠,就如同數年前時一樣的落魄,一樣的潦倒,甚至比數年前離開澐逸時更加的悽慘。
“我看到夜走了。”喃喃的說著,那真實的感覺彷彿也帶走了我所有的魂魄,“他在跟我告別,他是不是死了?”
“不會的!”流波肯定的說著,棉布擦著我的臉,“他不會死,最艱難的日子都挺過去了,他一定會堅持下去,為了再見到你,夜俠也會撐下去的。”
“可是我不在身邊,他會不會……”聲音無力,我不敢想下去。
流波的眼眸在黑夜中看上去那麼的明亮,“正因為你不在,他才會堅持,那麼驕傲的人,是不願意被你看到他的脆弱。”
“真的嗎?”我傻傻的抬頭,“夜真的不會死嗎?”
“真的!”他重重的點了下頭,張開嘴想要說什麼的時候,又忽然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