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要考慮到的是,一但事發,平津方面可能只會進行象徵性抵抗,其部隊就有可能南撤,因此嗯……”
沉吟著,管明棠想到歷史上日軍南下至邯鄲一帶的時間
“一個月,最快一個月,倭軍就有可能兵臨邯彰,因此,我們應該如何準備!”
“總司令!我建議動員部隊,實施三級動員制,”
眉頭微微一皺,在王庚看來,二十九軍應不至於如此,但有了東北軍於熱河的前車之鑑,這些軍閥部隊實在是很難讓人放得下心。
“動員部隊吧!”
面無表情的於德仁地回答著。
“而且三級動員並不能滿足需求,我們必須要考慮到倭軍可能投入的兵力,我建議實施二級動員!”
根據邯彰防務委員會制定的動員機制,三級動員則是將常備民團整編為四師一旅,同時補充兵力、裝備,從而確保其戰力,而二級動員,則是在此基礎上,另外動員基幹團兵,各縣動員常備團、鄉動員常備營,以作為戰時補充,一但進入一級動員,也就是全面動員,其動員範圍為專區近兩百萬團兵,即便是現在,也只有冬訓、秋訓時,方才實施。
“全面動員吧!”
吐出五字之後,管明棠的視線在每個防務委員會成員和參謀部軍官的臉上看了一遍,然後用一種略帶著一些怒意的方式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我認為,我們應該實施全面動員,按計劃,冬訓應在一週後開始,現在立即進行全面動員,倭軍在平津舉行演習,那麼咱們就在邯彰舉行大規模的軍事演習作為策應,咱們要用行動向全國和日本表明,他們如果想來,那麼我們……";
雙手扶著會議桌,管明棠幾乎是一字一句的吐出一句話
“我們將戰鬥至最後一人!”
時入嚴冬,寒風凜冽,一場冬雪紛紛灑灑的降了下來,雪降對於農村而言意味著冬閒,擱在往年,每天冬閒的時候,打骨牌、搓麻將、嘮閒嗑、曬太陽,是農民們“貓冬”的真實寫照,而現在,剛進冬閒的時候,婦人們紛紛為男人們的團兵軍裝的肩肘、膝臀處縫上兩層磨布,進了冬閒,意味著冬訓即將開始,若是不提早做好準備,沒準三個月的訓練,這軍裝不定就磨成破布條。
在油燈下,縫著男人去年領下來的軍裝時,春喜的眼淚同窗外的雪花一樣,紛紛揚揚的。對於剛結婚還不到一個月,正值濃情的時候,就要和男人分開,著實讓人難受。
“哭啥!”
王家餘瞧著媳婦哭沛沛的樣子,雖說心裡同樣有些不捨,可他卻不想讓旁人說自己的笑話,他都記不清了,從什麼時候起,這男人服役若是女人哭沛沛的會被旁人笑話的,若是回頭媳婦不經心把這事說了出去,沒準自己就成了營裡的笑話。
“有啥好哭的,不就三個月嗎?再說,年二十九的時候,還能回家過一個禮拜那!”
雖說每年冬訓都是三個月,可年前年後還是能回家住上一個禮拜,只有沒結婚的才留營,而且還是一家只有一個人留營。
“俺,俺聽學校裡的老師說,北平那邊,日本兵成天的打槍,不定,不定……”
“不定個啥!”
眼睛猛的一睜,王家餘把剛拆下的槍栓往包槍布上一放,瞧著媳婦說道。
“春喜,你瞧咱現在過的!”
手指著那涮著白灰的白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