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和崔二老爺兩家,要結伴南遊。”
“本王想著,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出門跑跑馬,吹吹風,也能散一散心情不是?”
“是以我們兄弟倆不請自來,乾脆就跟著長建來送你們一程。”
明白這兩位貴人是怎麼會來的,明安侯和崔大老爺都安了心,這自家人遠遊,能得兩位王爺來送,真是大大的給兩家漲了臉面,誰個能不歡迎?
他們倆面上的笑容大盛,趕緊陪著兩位王爺往裡走了走,順便將一些重要的人,引薦給王爺見禮。
外面的氣氛一時炙熱無比,能被引薦到王爺跟前的,自是志氣滿滿,與有榮焉。
而那些沒能到跟前參見的,起碼也近距離的看到了皇家貴胄的真容,回去在親友跟前,總也有個吹牛的資本,也算是不虛此行。
在這些興奮的人群后面,就是明安侯府為女眷們搭建的帳篷,崔婉清正坐在裡面,和前來送行的夫人小姐們說話
剛才外面喧嚷時,已經有好幾位年紀小些的小姐,好奇的趴在帳篷中間的縫隙往外瞧。
崔婉清坐的穩當,依舊面帶微笑的,聆聽自家大舅母的噂噂叮囑。
並沒有因著這些少女興奮的議論聲,而生出想去看上一眼的心思。
可當她突然聽到睿郡王的聲音傳來,登時心中就是一緊,再一聽他說的話,心裡霎時就是酸澀一片。
什麼喚了崔長健問事情,又什麼不知道曹崔兩家遊,統統都是藉口,不過是齊玄輝想要來長亭,隨意找的由頭罷了。
難怪早上不見崔長健,想自家祖母當時還埋怨了好幾句,嫌衙門的人不近情理,親父離別,還要將人喚去當差,真是太冷血了。
她老人家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孫子是為了給別人做配合,打掩護,這才演了一出好戲糊弄家人,怕是少不了的要將崔長健,死命的捶上一頓解氣呢。
崔婉清豎起耳朵,聽著睿王爺與人客氣的寒暄,等終於聽見,齊玄輝那熟悉的聲音響起時,她的腦子裡不知怎麼的,是轟然作響,周圍人的說話聲,全都聽不甚清楚了。
好像廣袤的世間,就只剩下了齊玄輝一人的聲音,緩緩的,柔柔的縈繞在她的耳邊。
而旁的所有一切,都自動的被她擯棄掉了。
崔婉清此時的心裡,可謂是百感交集,“這人到底還是來了,明知道不得見,還是趕來送我這一程。”
“卻不知,這隻能聽得聲音,卻看不到容顏的滋味,是更加的折磨人呢。”
剛才她還坐的端莊,中規中矩,一副大家閨秀該有的表現,可這會,就真心的再也坐不住了。
明明屁股底下坐著的,是厚厚軟軟的繡花綴流蘇錦墊,可崔婉清卻覺得,原本舒適的錦墊,突的從裡面長出了根根鋼針,扎的她坐不安然。
崔婉清忍不住,就往那幾位小姐偷瞧的地方看去,這一眼望去,正好看到曹櫻粉面含羞,想看又不看,不敢看卻又忍不住偷偷往外瞥的嬌媚模樣。
她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聲,“曹櫻該不會是看到了齊玄輝吧?那人長的那般出色。難怪曹櫻被勾的這般失態呢!”
想到齊玄輝被人覬覦偷窺,崔婉清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一心就想掀開簾幔,奔了出去,和那人見上一面。
順便告訴他,還是要像以前冷著臉對人才好!再不要彎著眼睛勾人魂魄了。
只可惜,這會亭子裡至少有二三十雙眼睛,都在盯著呢,偏分明安侯夫人還拉了拉她的手,對著曹櫻的方向怒了努嘴。
小聲在她耳朵邊說道:“看看。你櫻表姐也是要訂親的人了。居然還這般不知穩重,這樣的場合,不好好的坐著,還去和那些小丫頭們廝混。真是有失體統。”
崔婉清一聽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