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別的奧妙。“還好,還好……”
林凡在一旁看著,也不知那摺子是在報喜還是報憂。
李沐風抬頭道:“林凡,你去把少卿請到這裡來。還有範柏舟……唔,等等。”他站起身,把手啟揣在懷中道:“算了,咱們還是親自去範府一趟,派個人知會少卿也過去。”
李沐風和林凡騎了馬朝城西的範府奔去,這一路行人車輛來往不絕,馬也跑不起來,只得慢慢的遛躂。
“燕王。”林凡笑了笑,看著李沐風道:“敢情是有了好訊息了?”
“好訊息?”李沐風搖搖頭,苦笑道:“若這是好訊息,天底下便不知什麼叫壞了。”
“那……我是瞅燕王不太著急,看似滿悠閒的。”
李沐風自嘲的一笑,道:“苦中作樂罷了。有些事情,你急也沒有用的。”說到此處,他悵然的看了看天空,明澈的藍天中沒有一絲雲彩,卻有幾粒彩色的斑點在晃動。李沐風勒住了馬,怔怔的望著,竟一時痴了。
“燕王?”林凡也停了下來,順著燕王的目光看去,卻沒發現什麼稀奇。
李沐風突然道:“林凡,你放過風箏嗎?”
林凡一愣,“風箏?”
“哦,紙鳶。”李沐風繼續抬頭看著,道:“你放過紙鳶沒有?”
林凡這才知道燕王在看什麼,他望著天空飄動的紙鳶道:“小時候放過,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事情了。燕王問這個做什麼?”
“沒什麼。”李沐風收回了目光,搖頭笑了笑。“想起小時候的一些事情。那時候我做的紙鳶,從來都飛不高的……”
“不提了,走吧!”李沐風見路上已然沒了人,猛的一磕馬腹。“趁著沒人,咱們走快些!”
李沐風再一次撩起眼皮,又看到了天空的風箏。曾幾何時,自己也有過無憂無慮的歲月吧?一聲綿長的嘆息自心底傳來,駿馬飛馳著,感嘆被隨風吹散在腦後。隱約中,他似乎看到了一個放風箏的純真少年。
李沐風到了範府,同範柏舟才談了幾句話,顧少卿便施施然自外面走了進來。他施過禮,也不等人讓,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又交代範府的下人倒了杯茶來。
李沐風笑道:“少卿來的夠快,我也才剛坐定呢。”
顧少卿笑道:“燕王也知道,少卿這些日子別的沒有長進,騎術卻是精進了。聽聞事情緊急,就急急火火的趕了來。”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搖搖頭笑道:“老範,你這茶又苦又澀,還敢拿出來奉客?”
範柏舟“哦”了一聲,道:“是嗎?我卻沒喝出來。”
“老範自己毫無趣味,又偏偏好使人同己。”顧少卿搖頭笑了笑,轉向李沐風道:“可是長安的訊息來了?”
李沐風沒說話,從懷中掏出那摺子,順著茶几推給他。顧少卿拿起看了看,又遞給了範柏舟。
“當真厲害。”顧少卿抿了口茶,似乎習慣了這苦澀的味道。“還好訊息來得及時。”
範柏舟把摺子往桌上一放,眼睛望向李沐風。“燕王心裡有什麼打算?”
“這事情,怕是要分開來看。”李沐風沉吟了一下,道:“先說這兵馬,想來不會從長安出的。”
“不錯。”顧少卿頷首道:“太子若把關中的親兵派出去,怕是二皇子就要動手了。”
“他也只能從關中以外各州府調兵,這還要用上些時候。”李沐風搖搖頭,他想不通二哥為何會同意這個太子的這個舉動。這件事,李徵想必是首肯了的。
“牛進達這個人,似乎不是太子黨吧?”範柏舟突然問道。
顧少卿點點頭道:“且又不是二皇子一脈。”說到此處,他和範柏舟眼神一對,心中各自有了計較。
“這定是雙方妥協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