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著夜幕之中的新月,清俊的臉在月光之下顯得落寞而哀傷,他一生裡最重要的兩個人都已經相繼離開了,雖然在進入國安部的時候,童嘯便知道隨時可能發生意外,可是他卻以為自己會先妻子和孩子而去,可是如今卻只餘下他形單影隻一人,孑然而立。
第二天,看守所六點鐘就開始人聲鼎沸起來,起床洗漱,整理內務,七點鐘獄警開始點名然後去食堂吃早飯,童瞳差不多是一夜沒有睡,頂著一雙熊貓眼,也沒有等人將飯菜送過來,自己就隨著一群穿著黃色囚服的女犯人們一起向著一樓食堂的方向走了過去。
三個女人一臺戲,北邊看守所羈押的都是女囚犯,即使這樣的環境裡,大家碰到一起依舊是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童瞳腳步未停,餘光不動聲色的掃過自己左手邊的後面,可是都是三三兩兩湊在一起說話的女囚犯,沒有看出任何的異常,可是剛剛那種被人盯上的感覺,童瞳雖然沒有找到人,卻依舊有了警覺。
食堂是一排一排的塑膠長桌塑膠椅子,明顯的看得出分為了兩派,排在長長的隊伍裡,童瞳目光看了過去,桌子左邊和右邊似乎是楚河漢界一般的分明,先端了早飯坐過去的女人,彼此的目光都是挑釁的,而左邊為首的一個女人剪著齊耳的短髮,很魁梧,身體健碩,一臉的橫相,看起來異常的兇狠暴戾。
而靠右邊這邊,眾多女犯人圍攏的女人卻是一個身材嬌小,四十來歲的女人,不過那挑起的眉梢,丹鳳眼裡透露著精光,也絕對不是好角色。
早飯只是熬的很爛的稀飯,配上一小碟子醃白菜,一個饅頭,童瞳端著塑膠的碗筷坐到了南邊和北邊中間的長桌上,而看到童瞳坐到這裡之後,又有了兩個女人坐了過來,對著童瞳緊張的笑了笑,她們兩個也都是這兩天才進看守所的,因為還不知道要歸順南邊還是北邊,所以乾脆和童瞳這個新人一樣直接坐到了中間的位置。
四點鐘方向的女人用筷子的手法很生疏,雖然低著頭看不到臉上的表情,可是身為同一類人,那種氣息,童瞳還是能察覺到一絲不對勁的,之前是這個女人在盯著自己嗎?
童瞳慢慢的吃著稀飯,南邊和北邊的兩派女人依舊是嘴巴里不乾不淨的罵著,很吵,罵的話也是粗俗的不堪入耳,不過因為是女監,雖然兩派不和,但是也沒有太大的紛爭,畢竟看守所不是監獄,呆的久的女犯人也不過是一年的時間,一般的犯人都是幾個月之後就被法院判刑轉入女子監獄了,所以兩派之間有紛爭,但是並不激烈,獄警也就不曾理會,或許早已經習慣了。
就著醃白菜將饅頭吃了,童瞳將半碗稀飯放到了托盤上,起身離開,在所有人還在稀里嘩啦吃著早飯的時候,童瞳這樣突兀的動作毫不詫異的引起了所有女犯人的注意。
一步一步,向著四點鐘方向走了過去,童瞳的身份特殊,獄警之前也打過了招呼,所以倒沒有人會刁難童瞳,突然,腳似乎被什麼東西給絆了一下,童瞳手上的托盤一個沒有拿穩,碗裡的稀飯連同碗筷碟子嘩啦一聲都招呼到坐著低頭喝稀飯的女人頭上。
“你做什麼?”女人尖叫一聲的站了起來,眼中殺機一閃而過,快速的抬手擦去臉上滴落的稀飯,憤怒的盯著童瞳,任誰被這樣潑了一頭一臉的稀飯都不會高興。
“看你不順眼而已。”童瞳倒是囂張的哼了一聲,將空空的托盤丟在桌子上發出砰的一聲,雙手環著胸口,努力的學習著譚景御耍無賴的流氓表情,挑著眉梢,明明該是一張柔和乖巧的面容,可是此刻卻顯得霽傲橫跋扈,“怎麼?不服氣?”
“你!”女人憤怒著,可是她身邊的一個女囚犯知道這個新人是被獄警特意打過招呼的,所以拉了憤怒的女人示意她不要和童瞳過不去。
殺手隱藏的再好,可是身上那股嗜血的殺氣卻依舊不能完全的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