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要求陳楠改動都是他的主意,而陳楠單純的只是畫而已,但是現在,很顯然他卻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和背這個鍋。
陳楠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問道:“速報的成績是多少?”
“編輯還沒告訴你嗎,第九名,馬上就要滑出前十了,你知道現在fantasy的腰斬線已經大幅度地向前拉伸了,這不就是在腰斬線上面了麼?”
陳楠倒不像唐煊那樣悲觀:“速報和本報的成績還是有點差異的,編輯上次也說了,因為最近的新作品有些多,票數有些分散,所以本報的成績可能會比速報提升一到兩名。”
“但那也只有一到兩名,我要的是拿第一,而不是提心吊膽地竊喜自己又熬過了一章這星期沒有被腰斬的!”唐煊雙眼充血,突然間歇斯底里地大聲吼道。
暴雨雷霆之下,陳楠只是默不作聲。
她既沒有生氣,也沒有跟著發火,反而有著一絲旁人無法察覺的悲哀。
沒有生氣是因為她覺得這並有什麼好惱火的,而她覺得悲哀的原因是,現在的唐煊,就跟她當初衝梁雨發火的自己如出一撤。
這是報應嗎?她想。(未完待續。)
455。積怨漸深
唐煊最近變得越來越暴躁。
陳楠知道,他從來就不是一個真正謙和有禮的人,恰恰相反,陳楠當初對他的印象也是糟糕至極——是個妄自尊大的自戀狂。
但有些事情,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
當年如膠似漆的棋魂組合最終也為了各自的事業而分道揚鑣,反而是陳楠和他走到了一起,哪怕用苛刻也好,強求也罷,《stakes》都一直連載至今了。
就這樣輕易放棄的話太可惜了,陳楠想。
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明明當初處於苛求立場的時候,她也跟唐煊一樣,要求梁雨為什麼不能再進一步,只是保持名額就滿足了呢?但現在,她卻越來越能夠理解當初梁雨的想法——她其實也是希望把故事好好繼續下去的吧,但是那種力不從心的感覺,並不是一個人的錯。
或許,這本身不存在誰對誰錯這個問題。
唯一的原因是,有人比自己更厲害,就這麼簡單。
並不是說爭勝心就是錯的,但是當一個人只注意到排名的時候,那就單單是一種執念了。
唐煊最近的改稿次數越發的頻繁,並且因為一點小事就開始動怒,他發火的時候歇斯底里,還喜歡砸東西,陳楠知道,那是他自信的根基開始動搖了。過去,唐煊對於自己十分自信,覺得只要是自己的作品就絕對沒有問題,所以,一旦成稿之後就很少有修改的,如果不行的話,他覺得就是編輯從中作梗,或者畫師的繪畫跟不上自己創作內容的水平。
但是,作為搭檔,陳楠畫風在fantasy乃至整個業界都是拔尖的,而且她從不自滿,不斷地磨礪著自己的技藝精益求精,並且從不在細微的地方妥協,哪怕是再小的瑕疵,她也願意花費時間重新畫過力求完美。
這樣的畫師就算是唐煊,也挑出不毛病來,無法像過去那樣講一切責任都推卸到別人身上的唐煊雖然嘴上不說,但他也漸漸想到了,如果問題不是出在陳楠的身上,難道是出在自己這裡?
不會的,自己這麼天才,怎麼可能會犯錯?
同樣,就算表面上打死不願意承認,但是越來越頻繁的改動,正好證明了他自信心的崩潰,明明就是不必要的改動,他也會大半夜的跑過來,要求陳楠按照他的意思重新畫。
陳楠不是一個懂得如何跟人溝通的人,儘管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但她能夠做的,也僅僅是縮減自己的睡眠時間,應對著唐煊日益苛刻的要求。
幸運的是,《stakes》的排名成績並沒有再繼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