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住區域的正中心,龍妹七指了指前邊幾個寨中婦女扎堆的地方,“就是那啦。”
三五個苗族婦女在千年古井旁的池子邊洗刷餐具,她們瞧見這夥異族人,紛紛好奇的打量我們。一個三十多歲拉過龍妹七的胳膊,嘀咕道:“妹七,他們是誰?喝井水的嗎?”
龍妹七嬉笑道:“外地的,慕名來看看。”
“這男的挺威風。”苗族少婦指了指老蔣,她驚歎的以苗語道:“我還沒見過這麼大個的。”
老蔣羞紅的臉扭向一邊,此時,我和林慕夏站在千年古井邊,古樸的氣息無形間流動,渾然天成的黝黑巨石打穿方圓一米五的孔,外壁環繞浮動了七八朵祥雲,內側每隔一公分均有一道鑿痕,年代久遠的石質井軲轆橫在中間,紋雕著一條五爪神龍的圖騰,龍尾恰好是井軲轆的搖桿。我將手握在龍尾處,遙遙俯視井底,水面離井口目測有十二米深,幽黑的顏色,深不可測!
斷命老人蹲在井口,手不停的撫摸紋刻,以另類的方式感受著千年古井的韻味。
我抬起頭,瞅見林慕夏望著井底愣愣出神,我悄悄轉到她背後,猛地一推,她的身體哆嗦了下便向前傾去,旋即我抓住她腰將其拉了回來,調侃道:“林大腳,斷命老人不是和你說,此行遇見水能躲就躲嗎?你還敢離這麼近……小半個身子快栽入井口了。”
“沒掉下去淹死,快被你嚇死了。”林慕夏白了我一眼,她悄聲道:“你想不想嚐嚐井水啥味?”
“拉倒!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啊?龍妹七不是說了嗎,亂飲井水會中蠱,雖不致死,但接下來一個月寢食難安。”我不瞥了眼井底,有些不情願的道。
林慕夏輕輕推動井軲轆,她分析道:“蠱術再詭異,千奇百怪,離不了自然規律,蠱師不過憑傳承秘法,懂得如何控制蠱而已。你覺得螭蠱如何?婉婉經過數天,不也漸漸抑制,如果給她足夠的時間,破解並非不可能。無論是心晴的死亡夢境還是斷命老人的化天卦術,現在定性為超自然現象,未來隨著科技的完善,必能揭開這些迷霧的面紗。”
“這口千年古井的蠱,和龍妹七養的連心蠱,你怎麼看?”我疑惑的道。
“依我的觀點……”
林慕夏扶在井口,她睿智的思索道:“屬於一種水土不服的現象,龍塘苗寨的人世世代代飲用古井的水,體質早已適應這口井的水質所含有的物質濃度。因為擁有抗體,所以他們直接飲用井水,自身並不排斥。經過流傳的特殊方法處理,它與外界的水成分相近,這時外地人喝了才不受影響。龍塘苗寨與外界幾乎隔絕,寨人無法用科學去說明這一現象,所以用信奉的‘蠱’來解釋。”
她頓了頓,望向數米遠處用苗語和少婦交談甚歡的龍妹七,“她們養的連心蠱,我覺得是頭髮纏在紅繩手鍊上,以紅繩的材質為載體,頭髮常年受佩戴者的磁場或者其它暫時未知能量滋養,當佩戴者摘下頭髮,將其粘在異性的衣服,無形中干擾對方身上的同種能量,憑此,達到連心的效果。”
經她一說,我腦海中蠱術的神秘面紗撕掉了大半,懵懂的道:“感覺蠱術的真正意義,是苗族人以特殊方法控制物體的統稱。好比數學,每一類題均有獨道的捷徑解法,不懂的人遇見謎題,越算,程式越繁瑣,最終難免繞入死衚衕,哪怕尋到答案,花費時間數倍於數學專精的人。”
“喲,你也不笨嘛,比喻很貼切。”林慕夏眨眼頻笑,她倒起手指向井底,“像這類存在千年,不枯竭的井水,的確難得,解決了所含物質超標的問題,喝它,是百里無一害的。”
我幻想的道:“又不是啥靈丹妙藥,喝一次兩次沒效果的,等老了隱居在這不錯。”緊接著我耗盡力氣,雙手試探性的攥住搖桿,推動小半圈,我臉色憋紅的道:“唉,這井軲轆,恐怕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