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領的頭連忙低到了地上,貼在地面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抖著,甚是惶恐道:“回王爺,是的!從那四名灰袍人的身手和元相後來的出手相救來看,應該是元相安排在慕五小姐身邊的人!更甚至,極有可能是風雲衛!”
“風雲衛”一出,書房內的其餘兩人紛紛一驚。肅親王頓時看向一旁的玉雲燁,眉頭頓時皺了起來,怎麼都沒想到元宇傾也牽引到了此事當中來,更沒想到的是數十名的下等青楓衛竟擒不住慕晚歌,二十多名的上等青楓衛竟連四名風雲衛都敵不過。
元宇傾,到底有多可怕,又有多少是他們不知道的?
這是此刻肅親王和玉雲燁心中存在的最大疑問。而原本想要擒住慕晚歌的心思,也真如慕晚歌所說的那般,因元宇傾的介入讓他們有了顧忌。
“你先退下吧。回去好好的替本王訓練青楓衛,二十幾名上等青楓衛竟抵抗不了四名風雲衛,你這頭領當得是有多窩囊?滾下去!”肅親王冷冷瞪著趴在地上的人,勃然大怒道。
那頭領如蒙大赦,這才跌跌撞撞的站起身,退了下去。
玉雲燁冷眼看著青楓衛的頭領,忍不住出言諷刺道:“皇叔手裡的青楓衛,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啊。”
肅親王冷冷瞥了他一眼,出口也毫不留情面,“太子何必大哥笑二哥?本王可是也聽說了,太子府也折損了一名副首領,並且不是毀在風雲衛手中,而是被元宇傾的貼身侍衛逮到了的。如此看來,青楓衛能得風雲衛出手,倒還真是榮幸了。”
玉雲燁狠狠的瞪了肅親王一眼,有些煩躁道:“慕晚歌沒被抓到,咱們的計劃就不能實施了,如今又該怎麼辦?”
“急什麼?本王不是教過你,以不變應萬變嗎?短期內慕晚歌是動不了了,卻不代表以後都動不了。本王就不信,元宇傾還能一輩子都守著她不成?而遇上本王,將會是慕晚歌這一生的噩夢!”肅親王想起墨芳亭內那個當場拒婚的絕色女子,神色頓時變得晦暗不明起來。
玉雲燁不由得皺起了眉頭,甚是不解肅親王這轉瞬之間的極大變化。
而這邊,慕晚歌急趕猛趕,中途也不曾停下休息,終於在湛城城門關閉之時進了城。
此時,已是黃昏。夕陽西下,晚霞鋪展,將湛城冷硬的線條譜上了一條條優美而柔和的曲線。城中依稀可見擺攤叫賣的痕跡,三三兩兩的百姓挑著擔子結伴而行,身旁或跟著揩汗的妻子,或牽著三兩歲的孩童。就是這麼普普通通的一家子,在夕陽下被拉成一道道長短不一的影子,卻讓人覺得格外溫馨。
慕晚歌仰頭望天,忽然有些不敢面對這樣溫馨動人的情景。她不喜歡留戀,可現實卻逼得她不得不留戀。那些年裡小小身子所承受的巨大苦痛與所留戀的美好生活,似乎成了一個永恆的笑話,在這個陌生的時空裡等待被恥笑諷刺的命運。
這命運,束縛了她輝煌卻孤寂的前世;今生,這萬惡的命運又該落腳於何處?
慕晚歌騎著馬,漫無目的的晃悠在街頭,一人一馬,在略顯清冷的夕陽下演繹著一場無人觀賞的電影,名字叫,過客。
最終,慕晚歌還是尋了一家客棧,暫住一晚。
雞鳴時分,慕晚歌悠悠轉醒,收拾完畢,用過早膳後便出了客棧,往城中的醫館或藥鋪走去。
昨日進城,所有的藥鋪和醫館都關門,此刻方有機會前往詢問一番。雖然傳言中有人曾在湛靈山見過火煉子,可具體情況如何,如今也不過是猜測。剛到湛城,不熟悉的事情還有很多,慕晚歌自然不能貿貿然前往湛靈山尋找火煉子,並將自己置於險境之中。如今這條命,她可是珍惜得很,更不能魯莽行事。
而湛城既以溫性藥材聞名於世,城中的藥材商或大夫應該都會聽到“火煉子”這一千金難求的東西的。此行此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