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越是往後,周身冰冷陰寒的氣息越發濃重,幾乎把王大夫凍僵起來。翻到最後一張,慕晚歌猛地一手拍在桌子上,本就斷腿的桌子不堪重荷直接倒在了地上,散架無骨。厚厚一疊紙張,頓時飄落在地,白花花的鋪滿腳下的木板。
藍衣心下一凜,連忙將地上的紙張盡數撿起來。
這些都是那些大惡人作惡的罪證,可丟不得!
看著藍衣貓著小腰小心的撿起那些紙,慕晚歌面上稍微柔和起來,隨即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將這些東西藏好。
藍衣寶貝兒似的懷揣著那疊紙,告了聲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王大夫,走到他身邊毫不含糊的又踹了一腳,這才走了出去。
藍衣走後,慕晚歌那夾帶著暴風雨的怒氣再不掩飾,如千軍萬馬過境般奔騰而來,直直碾過王大夫的軀體,竟將他碾趴在地。
他只覺全身冷汗直流,大腦嗡嗡作響,在如此強大的氣勢下,竟連呼吸都困難起來。看來他之前的選擇是對的,若是不寫出那些東西,還指不定五小姐會如何折磨他呢!
與五小姐相比,夫人的手段和怒氣似乎就變得微不足道了。
只是,讓他不明白的是,五年來五小姐一直都是溫柔賢淑,甚至是懦弱的。莫不是被洛王休棄後受了刺激,從而性情大變?
感受著頭頂上這泰山壓頂的千萬斤重量,王大夫渾身顫抖起來,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竟有這等威懾迫人的氣勢,真真是讓他膽寒心驚,不敢逼視!
忽然,門口一道身影走入,擋住了窗外的陽光,屋內頓時有些暗下來。
慕晚歌抬眸望去,卻是浣綾回來了!
只見她緩步走至慕晚歌身前,低眉垂首恭敬道:“小姐,事情已辦妥。”
只是眉眼間,卻似有疑惑纏繞。
“怎麼了?可是出了什麼事兒?”慕晚歌挑眉問道。
浣綾思忖片刻,又看了一眼身旁的王大夫,徑自走到慕晚歌身旁,耳語起來。
“當真?”慕晚歌秀眉微蹙,清冷問道。
“小姐,千真萬確。”浣綾望進慕晚歌的眼睛,低聲保證著。
慕晚歌正欲細問,卻見藍衣小跑進來,只得暫時將心裡的疑問壓下。
“小姐,二夫人著其貼身嬤嬤鄧嬤嬤來問,王大夫何時看診完。如今人已在樓下,可要讓她進來?”藍衣朝著慕晚歌行了一禮,緩緩說出自己得來的訊息。
王大夫聞言,低著的頭猛地一抬,巴巴的望著慕晚歌,臉上盡是焦急和慌亂。
慕晚歌冷笑一聲,劉枝這就心急想要知道她的情況了?
如此沉不住氣,自己倒是高估了她呀!
“五小姐,您答應了小人的,可千萬不能反悔啊!小人這條命可握在您手裡了!五小姐…。”王大夫見慕晚歌沒有任何動作,頓時就慌了神,苦著臉哀求道。
慕晚歌淡淡掃了眼王大夫,心裡冷哼一聲,“二夫人若問你本小姐的病情,你就直接說活不過明夏即可。若想活命,其他的便不必多言。你可記住了?”
王大夫心下驚訝,卻在觸碰到慕晚歌凌厲冰寒的目光時,頭一縮,應聲道:“是。”
“小姐…”藍衣和浣綾齊齊驚呼,卻被慕晚歌舉手打斷,二人只得壓下滿腹的疑問,擔憂的看向她。
又見她從袖中掏出娟帕,收斂起全身外露的強大氣勢,瞬間又變回以往瘦弱不堪的五小姐。在陽光照射下,那張略顯蒼白的小臉愈發楚楚可憐。她咳嗽了幾聲,緩緩說道:“走吧。咱們去看看夫人。”
“是。”浣綾二人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出了驚愕和無奈。
以前怎麼從來沒發現,小姐竟是這麼愛玩的?
不一會兒,慕晚歌等人便來到了樓下,卻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