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相爺和玉兒都還沒有出現,定是想辦法去了。只要在他們出現之前,自己緊咬著不鬆口,難道還怕陶宇屈打成招?
只是,她自認為心思縝密,卻還是瞬間便被慕晚歌洞悉了。
只見她淡淡的看了劉枝一眼,清冷的聲音似是帶著一股無形的魔力,將眾人都帶入了她的話語中:“二夫人這招顧左右而言他,可真是妙哉。若我不出聲,怕是你已經將眾人的注意力引到了無關緊要的方面。只是,大人所講的,並非是這些不痛不癢的事情,你可別避重就輕了。於嬤嬤的死,我體內殘留的慢性毒,不是你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就能抹殺掉的。你故意不說,是因為心虛了,還是在拖延時間,指望著誰來救你?”
話落,便見所有人的目光又齊刷刷的射了回去,眼裡滿是不屑。若不是慕五小姐心思聰穎,怕是自他們已經被這女人趁機擾亂了他們的視線。如此欲蓋彌彰的做法,看來是真的心中有鬼了!
劉枝頓時慌亂了起來,不知為何,現在一聽到慕晚歌的聲音,她總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覺,這種感覺自腳底一直快速的竄到腦袋,以至於整個人都有些神經兮兮起來。她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強自隱忍下來,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顫抖道:“妾身不知道五小姐在說什麼。那些本就是事實,為何在妾身說來就是避重就輕了!五小姐,妾身知道,你心裡對我頗具怨言,可你也不該這麼冤枉我啊!妾身沒有做過的事情,又怎麼承認?難道你非要逼得我以死明志了,才能放過我麼?我死是小,若是玷汙了你的閨譽,可就得不償失了!”
說著,她眼神有些慌亂的瞟了慕晚歌一眼,待發現慕晚歌依舊是一副淺笑盈盈的模樣時,心頭的不安迅速擴大,仿若一個無底洞,不停的將自己吸入下方的深淵,周身冰冷刺骨,卻又被寒冰所刺,痛徹心扉。
慕晚歌微眯起了雙眼,定定的瞧著心虛的劉枝,嘖嘖道:“二夫人,以前我還覺得,你表裡不一的本事挺厲害的。如今看來,這顛倒黑白是非的本事更加厲害。虧這些話你都說得出口,也不怕閃了舌頭!不過,今日大人給了你我足夠的時間,絕對可以好好的清算上一番,直到所有的過往都清楚明朗起來,什麼都瞞不住。”
頓了頓,待發現劉枝身子狠狠的顫抖了一番後,慕晚歌嘴角一勾,繼續說道:“先說‘二夫人’這個稱呼,本來是指二房夫人的稱呼。可我常常想起那自出生到現在都沒能看過一眼的母親,這才將如此神聖而美好的稱呼留給了她。而且,當初生辰宴上,太子也問過我,為何不稱呼你為母親,你當時也說了,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又有什麼好深究的。這些話,當時的客人都很清楚,根本就不是你大發好心允許我不叫的。若是你想辯申,倒是可以讓大人將人都叫過來,當面對證一番。眾所周知,我的身子孱弱多病,連走多幾步說多幾句話都是一種折磨。而在我被洛王休棄剛回到右相府時,便不辭辛勞頂著夏日的日頭從我的住處一步一步的走到你的住處,幾乎走完了半個右相府,才能給你請了一次安。可二姐不但不感憐我的這份孝心,反而是要我行跪拜大禮,你當時可又曾阻止過?想必私心裡也是很樂意看到我行跪拜大禮,從而滿足你高高在上的相府夫人的虛榮心的吧!這些事情,意圖如何,經過又如何,結果又是怎樣,就不用我多說了吧!還是你覺得還不過癮,我不介意將人都帶到公堂上來,好好的驗證一番。”
不理會即將聚成一道噴薄而出的喧譁聲,慕晚歌微喘了口氣,輕咳了幾聲,隨後又說道:“至於你所說的,小小姨娘沒有什麼權利,可真是荒謬至極!這估計是我這輩子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隨便拉一個京都城貴婦來問,誰不知道自我母親逝世後,右相府向來由你掌家的?就連祖母都得對你客氣幾分!至於把最好的東西都送到我的院子,更是無稽之談。若不是我的住處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