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雅月閣佈局奇特,情調高雅,今日一見,果然是名副其實。如此上等設計,不知出自哪位大師之手?”
元宇傾順著她的話環視了一圈,繼而轉首看向她,目光灼灼的問道:“慕五小姐似乎很驚訝?”
慕晚歌不自覺的移開視線,“不,只是好奇而已,要知道,這線條組合形成的流暢元素,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
元宇傾聞言,眸光忽然一緊,直射向慕晚歌,似要看穿她心中的想法。強烈的探究視線自上而下、自下而上的打量著慕晚歌,一遍又一遍,彷彿在看什麼怪物一般。
被人這麼死死的盯著,任誰都不會覺得舒服。慕晚歌連忙回想剛才所說的話,卻想不出到底是哪裡出了錯,正欲開口,卻見他忽然撤回了自己的目光,輕笑一聲,漫不經心道:“傳聞中無才無德的慕五小姐竟連京都諸多文人學子都無法懂得的東西,說出去誰又信呢?看來,世人還真是眼拙了!”
“該驚奇的人有很多,可卻不包括紫啟國睿智過人的元相!如此拙見,竟能得一國之相賞識,看來傳聞也不過如此。”慕晚歌忽然有些厭煩這樣綿裡藏針的對話,口氣愈發不善起來,冷冷諷刺道。
元宇傾失笑,看著她不畫而黛的秀眉,不由得搖了搖頭,“的確,傳聞不過如此。只是,五小姐如此不坦誠,倒是讓本相有些後悔之前的出手相助了。”
慕晚歌的眸光猛地盯在面前這張俊得蝶追花舞的臉上,腦中一時閃過千百個可能,欲要從他臉上求證自己的猜想,卻見他一臉無害的笑容,不得已才不確定的問道:“前段日子京都城中的輿論傳聞,可是元相傳出去的?”
“不僅如此,之前織繡坊的事兒也是本相吩咐人做的。怎麼樣,五小姐是否很感動?”元宇傾很好心情的全部承認了,可話音未落,卻見他猛地湊臉過來,眼中精光閃閃,十足的狐狸樣,只差沒有搖著條尾巴在眼前晃來晃去。
“你居然派人跟蹤我?”慕晚歌頓時怒了,雖然心裡下意識的鬆了一口氣,但對元宇傾的戒備不減反增。眼前這人,是敵是友,單憑一次兩次的出手相助並不能看出。而且,他這麼做的動機還有待考究。
只是,一想到這些日子以來行事的順利,是面前這狡猾如狐狸的男人從中相助,心頭不由的燃燒起一團怒火,且正以燎原之勢的速度熊熊蔓延著。應付右相府那些聒噪的女人,她自信還是能手到擒來的,只是,元宇傾這一出手,不下於一種羞辱!若是讓前世那些下屬知道她對付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都要人從旁相助,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了!
火燒得那麼大,元宇傾自然聞到了其中的焦味,面色有一瞬間的怔愣。只是,雖不見自己想象中的道謝,心情卻是不差,自顧自的開口:“本相不過是湊巧而已。慕五小姐該不會是覺得自己魅力無限,僅憑一兩眼便能讓本相為你做事吧?”
“你…”慕晚歌忽然很想拿摺扇狠狠的拍掉他臉上的痞痞笑意,手伸到半路卻猛地停下來,意識到自己竟然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失態,暗道不好,連忙側過身,深呼吸了一下,壓下心頭的怒意,平穩了氣息後才緩緩開口,“元相這是索要感激來了?本小姐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見她強壓著怒氣並恢復了冷靜,元宇傾有些失望的站直身子,雙目依舊盯著慕晚歌因動怒而微泛的小暈紅,涼涼道:“本相的一番心意,卻遭來五小姐的一頓怒氣和白眼,可真是讓人寒心哪!”
說是寒心,可慕晚歌卻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元宇傾那高高揚起的唇角,向來聰明機敏的她只覺被他給耍了,頓時怒火中燒,可又不願在對方面前暴露心思,只目如寒星的射向元宇傾,淡然道:“元相下錯了注,又何必來怨他人?男子漢大丈夫,敢做亦敢當。莫不是元相不想做這大丈夫了?”
話,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