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原先的計劃卻是藉由玉心怡的手狠狠的打擊紫啟國皇室女子一番,只因那樣的畫卷,他自認還無人能夠題出完美的字詞。
只是,元親王妃這一出口,便瞬間打亂了自己的計劃。雖然他也極為鍾愛那幅畫,可比起原先的計劃來,一切都顯得微不足道了。
思及此,梁瑾天眼裡頓時劃過一絲陰鶩,面上卻依舊不動聲色道:“元親王妃說得不無道理,只是,心怡公主的才情,本宮還是很欣賞的。重備紙張,便不需要了吧!”
話落,便見他看向昀孝帝,甚是謙虛道:“昀孝帝以為如何?”
“皇上,臣以為甚是不妥。”元親王卻突然開口,不經意的一眼卻讓梁瑾天心神一凜,隨即又聽他繼續說道,“梁太子乃我朝使節,攜帶之物定是極其珍貴的。雖心怡公主的才情不該值得懷疑,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損壞了梁太子的心愛之物,豈不是我們的過錯了?還請皇上三思啊!”
梁瑾天周身溫度驟降,滿面冰霜的看著元親王。若是眼神可以殺人的話,元親王怕是早已倒地不起。
可惜,元嘯天縱橫沙場這麼多年,又怎麼會怕小他這麼多歲的小子?再兼之,愛妻如命的他看不得梁瑾天剛才陰狠的視線,此刻更是狠狠的回瞪了回去,直把梁瑾天瞪得後頸一涼,不甘心的收回了視線。
“既然是梁太子的心愛之物,那怎麼能夠隨意在其上題字呢?便按照元親王所說的做吧!”昀孝帝微眯起雙眼看著梁瑾天,經元嘯天這麼一提醒,顯然也發現了梁瑾天的不良意圖,隨即淡淡吩咐道,“在場的若是有哪位題好了,可將其先寫在紙上,待經過樑太子的認可後,便能夠親自題字其上。梁太子以為如何?”
“既如此,本宮先多謝昀孝帝了。”說著,便見梁瑾天舉杯,與昀孝帝遙相對飲起來。
有昀孝帝的話,其他有心思卻礙於身份的官家女子,立即將執起筆,寫下自己的答案。而玉淑梨則是看了看神色淡淡的元宇傾,抿唇不動,似乎眼前這熱鬧的場景與她毫無關係。
玉心怡眸光復雜的望了元親王妃一眼,這才緩緩走回自己的座位上,臉色晦暗不明,讓人無法揣測她心中的深意。只是相較於之前的傲氣與囂張,她倒是顯得安靜了不少。
不一會兒,在場的公子小姐們均已停下筆,直勾勾的看著被太監們抽走的紙張,年輕公子們無所謂的瞟了一眼後,便將視線都放在了對面女子的身上。而那些千金小姐們則是一顆心都提了起來,既期待著自己的紙張能被皇上、皇后等人看中,得以揚眉吐氣題於畫上,又擔憂著自己會被梁太子看中,走上和親的道路。
只是,在一番翻閱檢視後,昀孝帝和梁瑾天等類似於評委的人均是神色淡淡的模樣,其他人根本就無法從他們的臉色中窺得分毫異樣。
半晌,梁瑾天才放下手中的紙張,面色平靜的看著昀孝帝,朗聲笑道:“這些紙張,昀孝帝也都看過了。可覺得有哪張紙配得上這幅畫呢?”
他話音一落,大部分女子面色微變,似是已經窺見了所有的結果。
而昀孝帝則是淡淡掃了一圈,將眾人的神色變化都看在眼底,不答反問道:“梁太子以為如何?你是那幅畫卷的主人,自然能看出點一二來的。”
“不敢,”梁瑾天眼裡快速的劃過一絲亮光,似是不經意的往元宇傾的方向瞟了瞟,這才淡淡說道,“只是,看來看去,本宮卻覺得這些字詞,好則好矣,卻與整幅畫的氣質感覺並不相合。是以,如今還是…”
話雖沒說完,可在場的眾人都已猜測出其中的意思。只是,對於少部分人的沮喪而言,大部分人則是顯得不屑了許多。看來,這梁太子也不是單純為著尋求題字而來,若說找茬和欺辱,估計沒有人敢與之叫板了。
只是,昀孝帝的臉色卻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