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慕五小姐的行事作風,應該是親力親為的人。如今卻要依靠一個男人,不怕被人笑掉大牙麼?”
元宇傾笑意一頓,雙眼微眯,兩道危險的目光冷冷射向梁碧疏,直把梁碧疏嚇得後背一冷,不敢再多說什麼。
“三公主在說我之前,是不是該反思一下自己的行為?您除了依靠自己的父皇母后皇兄皇姐,還有什麼是自己能做的麼?”慕晚歌不鹹不淡的反問了回去。
梁碧疏猛然一噎,一雙眼睛如毒蛇般透著陰冷的光,恨不得此刻便將慕晚歌千刀萬剮。今日,她受了百般屈辱;他日,她定要慕晚歌千萬倍還之。
“時候也不早了。回去吧。”慕晚歌起身,對元宇傾淡淡說道。
元宇傾點了點頭,隨即看向梁瑾天,笑著道:“梁太子和三公主若是有空,不妨多待幾日。待胥城水患解決後,隨本相回京都城,面見我朝皇上。相信他定會很樂意見到梁太子和三公主,並盡上地主之誼的。至少,一年半載的時間,紫啟國還是養得起兩位的。”
“不勞元相費心了。”梁瑾天眼裡劃過一絲陰鶩,冷冷道。
元宇傾嘴角一勾,與慕晚歌並肩走了出去。
一直走出了雅間,那兩道強烈而冰冷的視線才從背後消失。
“太子皇兄,你怎麼就這麼放走了他們?”梁碧疏暗自跺了跺腳,頗是不滿道。
梁瑾天冷冷瞪了她一眼,“不放走又如何?元宇傾不將我們交給昀孝帝就已經很不錯了。看來你真是被父皇寵得不知東南西北了,不僅連形勢都看不清,更是輸在了一個庶女手中。若此事傳回了國內,還不知道那些人會如何笑你呢!”
“太子皇兄,這是怕了麼?”梁碧疏徑自嘟囔道。
梁瑾天狠狠瞪了她一眼,冷聲道:“怕?在本宮的眼裡,何曾有過‘怕’這個字?本宮一直以為,這世間只有元宇傾是個對手。不想,今日竟然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慕晚歌麼…果真是有趣…”
梁碧疏心裡咯噔一聲,一股不安的感覺頓時襲上心頭。
集市上。
元宇傾一臉喜意的跟在慕晚歌身旁,笑著道:“歌兒,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那麼…”
額…囂張…
“很囂張,是吧?”慕晚歌莞爾一笑,隨即掏出袖中的泥人,笑道,“你送我一個泥人,我送你一個愉快爽氣的早晨。這個回禮,你覺得如何?”
元宇傾面色一怔,怎麼都沒想到她會分得這麼清楚,原本喜悅的心情頓時失落了不少,低聲嘟囔道:“我又沒想過要你的回禮…”
“也不單純是為了回禮。我只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那穆君帝最寵愛的三公主到底有幾把刷子。可惜,事實大出所望啊。還以為她有多厲害呢,不過是一隻小嘍嘍而已。能讓我出手,那是她的榮幸。即便是盧朝軒也比她強得多。”慕晚歌淡淡瞥了眼元宇傾,卻發現他徑自低著頭沉默不語,忽然有些不習慣起來,隨即補充道,“更何況,有人在背後撐腰的感覺也很不錯。我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這麼肆無忌憚的玩過了。今日,你功不可沒啊!走,姐姐請你吃糖果!”
說著,小手就重重的拍到了元宇傾的肩膀上。
元宇傾濃眉一皺,頗是哭笑不得。轉念一想,覺得她能為自己回禮而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難得了。再加上她剛才所表現出來的信任,也足夠他高興好一陣子。
似乎,自己是有些心急了。
如此一想,重又撿拾起先前的喜意,美滋滋的跟了上去。
一晃數日而過。
在經歷了整整六天的河流疏通後,今日便是商船試航的日子。
一大早,慕晚歌就找來盧朝軒,仔細吩咐著木材運輸的事情。
事無鉅細,從頭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