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也不會讓你將這個野種生下來!不是本王的子嗣,它就沒有資格降臨這個人世!”
“不”歐陽笑心尖叫一聲,搖頭痛哭了起來。想到自己期待了那麼久的寶寶,想到自己小心翼翼拼命掩護著的寶寶,真的就沒麼沒了,她有一瞬間恨不得立刻將那個傷得她體無完膚的男人碎屍萬段。
“女人,哭什麼呢?你現在最該擔心的應該是你自己,不是嗎?”皇甫辰曜伸出右手不輕不重地抹去她臉上的淚水,眸中不時閃過陰森而雙寒冷的嗜血之肖。頓了片刻他驀地用力捏起她的下顎對視著自己的目光,唇齒一張,發出的聲音有如地獄修羅般殘酷陰冷,“告訴本王,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
看著他那張被怒火扭曲了的桃花俊臉,彷彿遭受了最心愛之人的背叛一般,歐陽笑心咬了咬唇,面無表情地吐出三個字:“沒有誰!”
“沒有誰?”皇甫辰曜聞言,額上青筋直跳,像一頭髮狂的雄獅爆吼出聲,手中的力道也在一點點加重,將她煉化成灰燼。“賤女人,你居然還敢維護他?!快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本王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
下顎傳來的疼痛和他陰狠的話語讓歐陽笑心止不住地瑟縮了下身子,卻是閉了嘴再不言語。
“是不是皇叔?你快告訴本王,究竟是不是?”見她面無表情地慈祥著自己,久久不語,皇甫辰曜忽又交通銀行地搖晃著她的肩膀,開始胡亂猜測起來,“肯定是皇叔,除了他還能有誰?本王一直就覺得你跟皇叔之間有些不同尋常,如今看來還真不是本王想多了!也對,像皇叔那樣驚才絕豔的男子,這個世間又有哪個女子能不喜歡?而且,本王去薊州賑災的那段時間,皇叔經常來王府看你!呵呵,天時,地利,人和,所以那個流掉的孩子一定是皇叔的對不對?”
他話音剛落歐陽笑心立刻條件反射地反駁道:“不是安親王,你不要胡亂猜測!”那樣一個如蓮一般聖潔無暇的男子,怎能因為她而被人如此汙衊?她絕不允許!
“真的不是?”皇甫辰曜一瞬不瞬地盯著她的雙眸,似要看進她的靈魂深入,以確定她沒有說謊。
“說了不是就不是!”歐陽笑心又冷聲加重了語氣,說得十分肯定,直視著他的雙眸沒有半分閃躲。
皇甫辰曜眯眼看了她好一會兒,才暗自鬆了一大口氣般說道:“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隨後又換上了更加陰狠的語氣,“既然這樣,那本王就沒有任何顧忌了!快說,那個男人是誰?無論如何本王都要殺了他,否則枉為盛祈戰神!”
那樣陰森森的語氣,那樣濃濃的殺戮氣息,直讓歐陽笑心寒入骨髓。悲悽一笑,帶淚的眼一瞬也不瞬地凝著他,神情有些倔強道:“王爺,不要再問了,我是不會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的。”因為她會親手殺了他,她說過要為寶寶報仇的,就一定不會食言。
“賤女人!!”皇甫辰曜面色鐵青地怒吼一聲,大手高高地揚了起來,朝著她的臉便用力揮了過去。可不知為何,最後又停在了距離她臉頰不到一寸的地方,並未打下去,也不知是不捨,還是不屑。雙眸有些赤紅,似染了血般,他勾起薄唇看著她,怒極反笑道,“你不說是不是?呵呵,沒關係,反正以後你都會是本王的女人,而本王也會是你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你最好早晚燒香禱告,不要讓本王知道那個野男人是誰!否則,他除了死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本王言盡於此,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帶著滿臉陰霾與滔天憤怒指袖而去。走到房門口的時候,他又頭也不回地吐出一句極盡諷刺和自嘲的話。
“本王真後悔那日為何要不顧一切地救下你,為你擋下的那一劍,太不值得!”
室內暗沉沉的一片,只能藉著微亮的月光,看到地上跪坐著一抹火紅色的身影。地上到處都是空空的酒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