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
“早上你不是在我房裡嗎,怎麼會踢我門引了鄰居報警啊。”
顧釗想了想,正色道,“醒了去找你,隨手就把門關上了,肚子餓了,發現錢包落你房子了,結果你又不接我電話,所以我試著能不能踢開。”
呵呵,我早說了吧,奇葩的世界我真的不懂。
所以呢,“你現在是來拿錢包的嗎?”
“不是,來帶你私奔的。昨天的事兒,我姐那張大嘴給我爺爺奶奶爸媽全說了,他們現在趕來的路上,我得趕緊跑路,否則鐵定會被削一層皮的,咱倆一起跑吧。”他說得正兒八經,全然不是開玩笑。
是以,我甩開顧釗拉我的手,“顧釗,行了別鬧了。”我轉身在屋內逛了圈,找到他落下的錢包放到他手上,“你姐給了我一百萬,我收了。”誰說我只會說謊的,這不是就是實在的真話嗎。
“兩百萬,我給你兩百萬!你把那一百萬還給她去!”顧釗急急地伸出兩根指頭,討價還價十足孩子氣。
可是他卻不曾想明白過,他要的到底是什麼。
我不置可否的笑著推他往門外去,說實話今日連番轟炸槍林彈雨似的衝鋒陷陣,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心力來應酬顧釗的胡攪蠻纏,此時,只是想一個人安靜地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然後醒了,煮上泡麵餵飽五臟廟,再然後,去見一個人,告訴他,我即將啟程。
☆、012章 偉大的愛情
c城的監獄在郊外,坐車得有兩個多小時,而我到的時候還不到早上九點鐘。
我穿著唯一一條連衣裙,鵝黃色的,純白的花飾沿著左肩一路到胸口,看起來清純可人,倒是與我本性極為不符;可是我覺著,只有這樣或許能夠有那麼點時光倒流的味道,至少能讓謝解看著,我始終如初,連同愛他的心意。
所以,玻璃窗裡的他盯著我時,只能無奈的苦笑。
“顧釗瞞著家裡人,把我騙去當新娘,可我逃了……”我說著自上次來以後的生活細碎,雖然避重就輕還有些無趣,但是我想應該將牢籠之外多姿多彩的世界講給謝解聽,這樣至少他出來的時候不會和這個社會脫節,另一面也能讓我自己覺著他一直都在身邊,參與著生活中的點滴。
只是,我連連大笑,笑得極為誇張的時候,他卻撇著嘴不甚開懷。
我問他,“怎麼,不好笑麼?”
他誠實的搖了搖頭,我收了下笑撅起嘴來故作不悅,“那行,說下個可樂的。”
“麥寧啊,你不小了……”
我啞著聲沒能立即接上話,說實在的,二十八了都成了老姑娘,要說不在意那才是真正的謊話,哪個女人不希望青春永駐,卻終究耐不過時光匆匆;然而,為何有今時今日的選擇,最明白的人就是他,如今卻又來這麼一說。
我笑了笑,諷他謝解的揣著明白裝糊塗,“所以呢?”我咧開了嘴,笑得無畏,裝糊塗是吧,誰不會呢。“我是不是保養得特好,看!一點細紋都沒見著,你瞧,你貼近點瞧仔細!”
“麥寧……我……”
尷尬的我從旁人怪異地眼光中自玻璃窗上縮了回來,咬咬牙突然衝著電話道,“她的名字,是不是叫郝琳。”
不用謝解作答,從他驚愕的眼神裡就一切明瞭了,我果然猜測的沒有錯,或者是他們倆愛得太過招搖了吧。
“你見到她了?你怎麼認識她的,她跟你提起我了?她現在好嗎,在哪兒……”
自我二十歲那年認識謝解,他給我的印象一直都是沉穩安靜的,難過時只會低垂著頭,憤怒時只是捏緊拳頭,開心時最多也只是露出八顆牙的標準笑容,從來都不會出聲不會失態。可現在算什麼,急迫地趴在了玻璃窗上,從嘴裡呵出的氣將玻璃擦得乾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