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雅的確是與溫雅妹妹一同在園子裡散心。”元雅掐了掐手心,眼神怪異的看了眼溫雅,開口說道。
她的確是與溫雅在園子裡沒錯,可是中途溫雅藉口出恭,可是離開了好一會兒。想來便是去引那博爾濟吉特氏了吧。不過她們到底都是同族,哪裡有不互相幫助的道理。
清雅見狀,頓時心下了然,別人不知道,她還不知道麼。雖然說是同族,但是元雅和溫雅又怎麼會關係好到一同夜遊談心。想來是溫雅說謊了,那她為什麼要將博爾濟吉特氏引到小樹林裡去呢,她背後那個人是誰?
太子妃點了點頭,“即是如此,那就是頓珠你的不是了。做下如此醜事,怎能還死不悔改,隨意汙衊他人。倒是鈕鈷祿雲曦你是與董鄂氏一同出門的人,又是最先發現小樹林之事的人,你如何解釋。”
鈕鈷祿雲曦聽著太子妃一聲厲喝,頓時驚出一聲冷汗了。這是怎麼回事,她也不明白,為什麼九阿哥沒有按照他們的計劃走,為什麼事情錯亂成這個樣子了。
不過好在,藉口她之前就想好了,“董鄂妹妹白日裡得了萬歲爺的誇獎,就央著奴婢帶她去悄悄的瞧九阿哥一眼,奴婢推脫不過,便只好帶她去了。後來過了半晌,奴婢見她還沒有回來,便稟了姑姑,一同去尋她。沒想到……”
董鄂氏已經死無對證,當然是任她怎麼說了。這話是萬萬沒有破綻的。
太子妃聞言果然不吭聲了。事情的真相是怎麼樣的,其實一點兒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得擺出個章程來,怎麼樣最合理的將這個事情給瞭解了,畢竟這事兒牽扯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其他人呢。圓寧是我召去毓慶宮的,這個不說也罷。你二人呢?”
終於輪到自己了,清雅抬起頭答道:“清雅的弟弟介德,曾在宮裡生活多年,每次回家都會提起御花園的錦鯉,清雅思弟心切,這輩子或許就這麼一次機會進宮,便去了那湖邊,瞧瞧弟弟曾經待過的地方。”
她的話音剛落,便聽見一旁的郭絡羅氏開口說道:“她說得沒錯。她不止在湖邊待著,還遇見了九阿哥。”
清雅臉色一變,這郭絡羅氏是什麼意思,她究竟看到了多少。
“而且,我還瞧見,十阿哥將那董鄂氏從九阿哥房裡抱出來,扔到了小樹林裡,那時候,董鄂氏還是昏迷的。”
這一下子,全場的人都驚呆了。這郭絡羅氏真是個直腸子,什麼話都敢往外蹦。這下子,太子妃想要草草了結此事,都是不行的了。畢竟,這事情已經牽扯到了她的小叔子,這已經不是她能夠做主的事情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瞪了郭絡羅氏一眼,這姑娘怎麼和宜妃一樣,是個沒腦子的。她是第一次獨立主持選秀,竟然出了這等大事,若是處理得好,自然能夠將功補過,若是鬧到皇上跟前了,那絕對討不了什麼好。
郭絡羅氏見狀,有些心虛的想要低頭。卻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滿屋子裡的都太虛偽可笑了,每個人都在推諉,卻沒有人真想追究真相。她不過是把所看到的實情說出來了而已,有什麼好心虛的。
想著,她挺了挺胸脯,不甘示弱的朝著太子妃瞪了回去。
現場的氣氛頓時詭異了起來。都說這郭絡羅氏是個氣焰囂張的,沒有想到,她連太子妃都不放在眼裡。
太子妃卻像是沒有看到她這一瞪似的,反倒溫和的笑了笑,說道:“郭絡羅妹妹可看準了,這事情畢竟是牽扯到阿哥了。”
郭絡羅氏拍了拍胸脯,說道:“我的一雙眼睛看雪亮著呢。”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清雅幾乎要笑出聲來。這郭絡羅氏,太子妃這是給她臺階下,她只要說聲“天太黑,也沒看清”事情便可以了結了,她卻像是不知道似的,一定要把事情鬧大,難怪後來八阿哥那麼塊便牆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