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侍者的視線一接觸那隻袖子內小手上的東西,差點驚撥出口,雙眼睜得滾圓滾圓的,張大了嘴,忘記合起。
我,我,我都看到了什麼?
見多識廣的侍者,這時也呆了。
相思瞅著侍者,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旁邊的慕景與身後側的端木馳臉上也隱有一抹笑。
時間靜止,足足過了近半分鐘。
“對不起,失禮了!”侍者回神後,臉上還存有一震驚未退,向著她微微低腰道歉:“請您稍等片刻,立即為您準備好貴賓房。”
“沒事兒!”相思接過慕景手裡鮮赤橙汁淺飲,等著轉身去後臺辦理手續的侍者。
“小少爺,這是您的貴賓房鑰匙。”過了刻鐘後,那侍者回來遞來一串鑰匙和號碼牌。
“謝謝!”
“這貴賓房,本少爺住了!”就在相思伸出小手,剛想去接時,右邊斜刺裡伸過一隻成年的大手,“嘩啦”一下,將侍者連同鑰匙按在了高臺櫃面,與細微的骨骼斷裂聲一同響起的是一道張狂的聲音:“哼,敢欺騙本少爺,活膩了!”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整個大廳內的所有人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齊齊調轉脖子,目光“唰”的一下,全集中到了帳臺的聲源處。
那帶著自傲的男音連同胳膊碰高臺的“嘩啦”聲,雖然不是驚天動地,卻足已傳入廳內的所有人的耳膜。
搶劫?
兩個字從相思腦子裡“呼”的一下躥了出來,一冒出這想法時,她自己就愣住了,伸出的手就保持住了滯停在高臺上的空中姿勢。
甭說她愣住了,連慕景、端木馳都愣了。
來聖雅第一酒樓的,不富即貴,尤其是在這時候入住的人,身份更是多多少少都大有來頭,看向帳臺的人只注視著,卻都一致的保持了沉默。
一時,場中很安靜!
靠了哇,她不僅是被人搶了,竟然還是在最負威名的聖蘭帝國都城的酒館內!
究竟活膩的人是誰,還是個未知數呢。
愣過之後,相思轉頭,她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這般囂張。
眼前一手按著侍者手腕的,是一位身著織著交錯花紋錦衣華服青年,約二十七八,油頭粉面,一看就是知道是嬌寵慣了貴族少爺或是暴發戶人員,身後帶著數位家丁。
『藥』劑師工會人!當視線移到其胸前所佩的那一片淺綠『色』的葉子圖形紋飾章時,相思的秀眉就擰成了麻花。
“這位少爺,請您放手!”其他的侍者聞聲趕來,站到了帳臺內外。
酒館有規定,所有工作人員,不得對客人動粗,他們有想將眼前的人暴打一頓的心,卻不能付於行動。
他們,不過是修為低下的普通人,來酒館做侍者,也只是為了生存,對於粗暴的客人,他們只有忍受。
“這位客人,入住貴賓房的客人必須要符合條件,這是規矩。”侍者忍著痛,保持著聲調不變。
“本少爺不合條件?”程穆怒了,手上又加了幾分力道:“你倒給本少爺說說,那小鬼頭是什麼身份!”
“客人的身份,不是我們所能透『露』的。”侍者臉上已經滲出了汗滴。
“我家小少爺的身份,你不配問!”,就在程穆準備再狠狠教訓侍者時,一句冷冷的話響在了他的耳邊。
這一句話,只有程穆一個人聽見了。
“誰?”程穆迅速的左右檢視。
“本大爺!”,端木馳的傳音之言又一次炸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