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兒子,不可以踢你們的娘,要踢人也等降生後去踢欺負你孃的人。”心臟一蹦,紫極陡然凜了凜,俊臉悄然失了平靜,聲線中含著點點惶焦。
有這麼教導兒子的麼?
好在沒出生,否則,沒準就成了鼻孔朝天、眼長腦頂上的二世祖官二代了。
“沒事,活動活動才健康。”相思輕笑了一下,將撫覆在腹部的手掌移開,省得父子們再不對卯的扛上。
小傢伙,將來要好好教訓教訓。
“就你寵著他們。”紫極心疼的擁著人,暗中打定主意要教訓回來。
能不寵麼?差點失去的孩子,靈兒以命相護的寶寶,她若不寵著護著疼著愛著,又如何安心?
“堂堂獸靈竟跟兒子較勁,紫極,如果讓獸族知道了,你的臉該往哪擱。”微怔了一下,相思有片刻的默然,抬眸時,又染上了笑意。
“擱你這裡。”紫極將臉藏到冒著香氣的玉頸內,用烏髮遮住,『奸』笑著偷香。
那人是誰,他不認識!
一邊的隨風,狂抽著眼角,扭過頭,再不看兩人。
“紫極,別鬧,我忙。”縮了縮脖子,一把搶回烏髮,相思將人推開,往一堆瓶子裡新增『藥』汁。
佔到便宜的紫極,笑咪咪的退回休息區。
時似白駒過隙,在相思的持續拼命中,轉眼又過了近二個月,已到了夏季五月的月末時。
麒麟淚滴在無聲無息中已經越過了北方的海域,進入了東方的海域,而小淚沒有通知任何人,自己作主停在了海域中,其所停的位置,距東方的天圓地方山脈已經只不足十天的路程。
而相思,在二個月裡,全部紮在了『藥』劑堆裡,煉器房裡的味道濃淡濃淡的變幻不停,“砰砰”的悶響亦是再次成了家常便飯。
日落日出,日出日又落,在又一個日落黃昏後,五月的最後一天也將畫上句號,六月即將開始。
黃昏後,隨著星現月升,鳴蟲陣陣,在沙漏滴滴飄灑裡,晚上幾個時辰一晃而過,轉瞬到了六月初一的凌晨。
月上中空,星轉北斗,而在不聲不響中,又是清晨時。
煉器房裡,一片蕭穆。
相思站在熾火熊熊的大『藥』爐前,目不斜視,全神貫注的新增著『藥』汁,那桌上的瓶子,已經僅只有繆繆可數的幾隻裝有『藥』汁。
新一爐的『藥』劑,已經快到最後一步。
紫極、隨風坐在休息區,眼睛都是一眨不眨的盯在正站在『藥』爐前的人身上,面上的表情是即些期待,又有些緊張。
那種表情,已經是不足為奇,每當相思正式開工煉製『藥』劑時,兩人的神『色』都是一片複雜。
兩耳不聞身外事,一心只管煉『藥』劑的相思,氣息沉穩,呼吸沉穩,平靜的玉面上無喜無悲。
她視線所及之處,『藥』瓶紛飛,進退有素,有條不紊,而隨著最後幾隻瓶子在『藥』爐上走了一糟後,桌上除了主『藥』之外,皆是一『色』的空瓶。
略待半刻後,『藥』鼎中呈紫『色』的『藥』『液』慢慢平靜,任底部火焰如何炙熱,也沒有半分波紋漾動。
相思瞅了瞅,平靜的取過桌上的主『藥』。
一抹粉末紛飛灑至,獨角獸之角入鼎。
『藥』『液』沒有輕漾著,將灑上了一層細粉的表層捲入其內,翻了水紋圈,卻是平平靜靜的,沒有聲響。
一抹紅『色』的細線一掛,未出世青龍之心落下。
『藥』『液』再次漾出水紋圈,將紅『色』均分至每絲汁內,平靜如廝。
相思動了動眼皮,再移出一隻小瓶。
似紅非紅,似藍非藍的一抹細線掛成了一細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