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方。
花流年被懸掛著,左右三丈遠處是雪家的二位,後方是尋天問,三人拉直了鏈與緞帶,讓其垂直的豎立著。
“偏心。”雪裡紅不滿的嘰嘟一句,飛快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將花流年的雙靴脫了下來。
齊心的一堆的兄弟。
都是可愛的娃。
“雪大哥雪三哥,一定要穩住,一會無論見到什麼,千萬別抖手。”抬頭,相思無比慎重的囑咐兩人。
同時,手指如風,繞著花流年轉了個圈,將其全身點了一遍,更將其雙腿自膝蓋上到了膝蓋下方的肌肉處,點了個透徹,幾乎沒落下半寸。
在微微一悸後,花流年驀的瞪圓了眼,滿眸子的驚駭『色』。
收手,相思轉回面對花流年的地方,站定後,手一動,右手又執起了那把專割人肉的綠『色』****。
“三位聖者大人,現在開始,甭說讓人來撓我,就是一隻蒼蠅也不許靠近我,如果這裡有人受不住,請用禁術禁住。”相思凝神,全神貫注的盯著花流年的腳:“若是自認控制力不強,最好馬上回避。”
“水小子,你只管動手,事情輕重,我們三個老傢伙心中有數。”花『亂』、尋無蹤、雪無雙慎重的點頭。
雪裡紅,雪銀鈴乖乖的一閃身,退到了父親身邊。
靈童眨著大眼,平靜如斯。
深深的呼吸一下,全身一放鬆,相思執刀的手腕一動,綠『色』****在空中一亮,輕輕的貼著花流年的腳底飈過。
“卟”一片帶著粉紅的肉片輕輕落下,鋪地的被子上染上了點點紅『色』。
雪裡紅,雪銀鈴心一繃,終於明白所謂的“怕受到驚嚇”的意思。
雪裡青、雪裡碧的眼一悸,心神傾刻間繃緊到了極致。
相思自切下第一刀後,再不遲疑,出手如風,綠光陣陣,薄薄的刀片在一雙肉掌底來回飛舞。
在一片片粉嫩的肉塊掉落時,綠『色』****雖是擦著肉中飛過,卻自始至終都沒有沾上一滴紅血。
而花流年,在最初的輕顫後,慢慢的麻木,只有身上與臉上不停的滲出細汗,汗珠成串滑落,滲入腰下紮起的袍子內。
刀刀精湛,刀刀如一,刀刀不偏,好嫻熟的手法。
眼盯著那刀光,花『亂』越看越心驚。
那刀法,形成獨特的軌跡,每一刀都輕如無物,其勢卻如游龍出水,完美無暇,如此,並非難事,難的是,那一刀刀劃過後,竟將經脈上的肉刮除掉後還未傷到一絲,彷彿那經脈不是一條一觸即斷的脈,而是一根石柱,可任人圍轉切削。
捕捉到了那刀光走法的尋無蹤、雪無雙兩人,亦是同時抿緊了唇,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的光芒。
不過,相思可不知旁邊的人在想什麼,只是將所有的精神力集聚了到了眼前的雙腿前。
時間一點點過去,從一柱香到一個時辰一個時辰的流逝過後,花流年的雙足在最初的一片血紅成了只餘下骨骼的空掌,而懸圍著的,便是主要的條條經脈,而那分支類的脈,已經與肉一想被剔除。
空出了一雙足,那一片刀光又慢慢的上移,一寸一寸的靠近膝蓋。
廳內很靜,靜得只有輕微的呼吸與那刀切肉的“嚓嚓”聲。
雪裡紅、雪銀鈴自一開始的震驚到後來也慢慢的習慣,臉上已看不出什麼,唯有緊抿的唇證明心中的震憾。
時間如水,轉瞬即逝,在無聲無息中,過了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一轉眼,已經到了午時尾,而相思的刀光,也到了花流年的小腿上,只差二寸便可將浮腫著的肉全部切掉。
花流年渾身汗落如雨,紮在腰下的袍子輕輕一擰,就能寧出水來。
相思轉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