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還是會將你這個小丫頭拎來拎去。”
相思心底一酸,突然想流淚。
誰在字裡行間透『露』了心意?誰在語裡言中傾訴了真情?
那後一句話,在無意中,已將他的情感流『露』。
百年之後,她已經是百餘歲的年齡,在他的眼裡,只不過是個小丫頭,他,是真的疼她,才會在語言中,輕易的傾『露』了一份感情。
師恩重如山,恩師若父母。
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是總永遠長不大的,在老師的眼裡,徒兒,總是長不大的,這一生,她永是他的徒兒,他永是她心底最尊敬的師尊。
她只盼,她的『藥』丹能成,她能還報他一分濃情。
抑住心中湧起的酸楚,無聲無息中,戒指中最好的竹葉『露』水壇,曾經在茶會上猶若昊花一現出現過一次後便再無蹤影的茶具再次亮相。
水蒸氣騰騰昇起,淡淡茶香嫋嫋盤空,深深的感恩,濃縮成杯杯佳茗,和著果香,奉至了與“父親”“母親”兩種稱呼同樣令人尊敬的“師尊”手中。
在午後的樹下,細細的交談聲,慈言慈語,暖過了陽光,豔羨了滿院的花草樹木,直至太陽移至了西方,一人起身離開,美好的畫面才結束。
“便宜了雲老傢伙,白撿了一頓好茶。”看著雲天長的背影已經走出了院子,『藥』痴咂咂嘴,小小的嘀咕了一聲,為徒兒的極品茶心疼不已。
“『藥』老頭,不心疼,等我有新茶時,我送一份給你獨享。現在,我找年老去作打劫的勾當了。”早收拾好的相思,抓了一隻赤橙果,衝『藥』痴一笑,向著院外飛去,樹上的墨墨,在她離身時,也飛快的溜了出去。
“去吧去吧,早去早回。”『藥』痴揮揮袖子,自個也轉身一頭扎進『藥』房。
出了院子,穿過林蔭道,七彎八拐的繞了幾個圈,相思照著『藥』痴所給的一份簡易地形圖,帶著半路上追上的墨墨,在無數護院人員有視無睹的放行中,兩人終於找到了年初的私人小院。
“小丫頭,哪陣風將你這個大忙人給吹我這裡了?”相思的腳才一踏進小院,一聲樂呵呵的響亮之音,已經自院內的某間屋子裡傳出來。
隨即,年初的身影,亦一晃落到了院子裡主屋前的廊道中。
“年老,我都沒說話,你怎麼知道是小丫頭片子到了?”相思一邊走一邊好奇的打量了一遍院子,看看哪裡有勘測鏡,結果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半面。
“我院子裡的鏡子全部裝在隱蔽的地方,你沒來過,一下子是找不到的。”年初牽了走近相思的手,走進屋子的花廳。
“年老,我來我來。”剛坐下,相思非常狗腿的搶過年初手中的茶爐,異常勤快的煮水,準備泡茶。
“小丫頭,今天幾時回來的?”年初很大方的主隨客便,往椅子中一坐:“昨天可是沒見你,這麼急?”
“年老,你一身『藥』味,我是不是撓了你煉『藥』?”爐子裡的精炭已經燃起,相思坐下,等著水開,卻是疑『惑』的瞧著年初:“我午後時分才到,你知道我會來你這裡?”
呃,該不會是會卜先知?
知道她來拐騙他的寶貝雪參了?
這個,那她還怎麼開口?
相思有點糾結了。
“知道,你小丫頭當然是來拿『藥』草了,除了這個,你這個小丫頭絕對不會沒事來我這裡喝茶。”年初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說的理所當然。
“年老,原來你知道,”相思滿臉期盼的盯著他:“那你同意了?”
雪參啊雪參。
她記掛了好久的玩意兒,即將有結果了。
“有什麼同意不同意的?”年初眼一瞪:“本來就是你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