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了。”紫極氣哼哼的一伸手,又再次將人給抱回,一把拎了兔兔塞到抱著人的懷裡,轉身閃到了門外:“你們自己回花島,我跟我的小契主去外面逛逛就回。”
“島主……”黑鳳急急的叫喚起來。
“小千雪……”數道人影追到了門外。
倏然的,原本在主坐後的晴紫、墨墨、翡翠、小白的身影同時被片片閃耀的銀華包裹,剎那間消失。
“走了。”空中傳出淡淡的兩字。
所有人抬頭,卻只有空『蕩』『蕩』的無盡的虛空。
歲月如白駒過隙,轉眼間,離花島滅司馬氏與李氏直系已經過了兩個多月,在兩個月的時間內,大陸在經歷了無比的震驚與驚悚之後,已經平靜如初。
至於司馬家,花島族人在清理時掘地百丈,將整個地方翻了個底朝天后才放了一把大火,那火整整焚燒了六天七夜才息滅,而火焰之後,曾經顯赫一時世家,連外圍的圍牆都沒留下半丈,唯有一地的殘石黑末。
相比較,李氏世家卻要幸運萬倍,只有直系全部滅亡,居住地仍在,雖然很久才知那也只是一具空殼,不過,卻同樣已經再也擠不上大世家之例。
整整在一夜間,兩大世家從五大世家除名,而花島更以無數天價、宗師階、外加數十王階的強大陣容,震動整個大陸,所有的世家,再次以高山止仰的目光,將花島放在了子子孫孫都不可以得罪的家族宗規之中。
倖存下的三大世家,除了在重整的紅家,另兩大世家噤若寒蟬的亦在最短的時間對族人進行了清洗,剔除了任何一點有可能為家族帶來滅門之禍的存在。
而造成了大陸震動的花島,圍在李氏世家的族人,在司馬家覆滅的當天晚上,無聲無息的撤離,團圍在司馬家的三十萬人馬,亦在火焰熄滅的當天深夜,愣是在無數人的圍觀中,消失在了夜『色』中。
來無蹤去無影,一切宛如昊花現,不僅大陸上再不見青衣火紋面具人,就連幻海邊緣也不見其人影,一直直到許久後的某一天,才再次有一群人離了花島的鷺鷗堤,一路向著大陸最南方進發。
玄武大陸的四周,是無窮無際的虛海,而在距海灘數萬裡之遙,最為人跡罕至的最南方的一處虛海之空,一個巨大的銀『色』陣紋,高過百丈,寬過六十丈,如一面大鏡子,一端與鱗鱗魚波紋的海面相接,一半浮在半空。
繞著那銀『色』光陣旋轉一圈,卻是無論從哪一角度看,映在眼前的,都是一方豎直平衡的平滑鏡面,光潔的銀『色』之中,卻只有流光,不映任何外物之影。
不論是白晝還是黑夜,立在虛海之空的銀光陣紋,都保持著泛光的姿勢,年復年,日復日,孤單的站成一處風景。
季節的時間,正是流金七月之末的一個晴朗的上午,驕陽似火,炙烤萬物,一望無垠的虛海海面上,海水在風中波濤輕湧,泛出點點金光,那巨形銀『色』陣紋,在陽光中更是散發著璀璨華光。
而此刻,那令人望而生畏的陣前,卻是站著一堆人影,分作兩拔對望,背對鏡子似的陣紋的是一個藍裙飄飄,長髮飛揚,漂亮的不像話的小姑娘,與其面面相對的則是一群衣衫各異的年長者。
兩群人兩兩相望,無語,而一種名為“愁緒”的情感,在空中縈繞盤旋,不但經久未見,而且,越來越濃。
這些人,終是放不下她啊。
默默的看著送行的人,相思垂眸,眼中有晶瑩的『液』體在流轉。
那日紫極與她離了伽思城,在外遊玩了一個月,直到六月初時才回到花島,而她回島後便在煉『藥』與和享受家人的疼愛中,度過了十二歲的生日。
雖然她也不捨得離開祖母長輩們,但她還是選擇了儘早趕赴沉淪之地,那裡有她的母親在等著她去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