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簡單,至於另外一人,一襲白衣,面容俊美,氣質倨傲,昂著腦袋,便是看人,也都是斜著眼睛的,彷彿別人都欠他幾百塊錢一般。
“這小子是陶萬衝,我本家的侄子,這位是朱天平朱捕頭,雖然年輕,但和你一要,俱都是我六扇門中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
“陶兄,朱兄,有禮了!”
帶著和煦的笑容,王通對兩人一抱拳。
陶萬衝笑嘻嘻的回了一禮,至於那朱天平,則只是斜覷了王通一眼,一臉的冷漠。
對這樣的反應,王通亦是有些無語,不過只是友好的笑了笑,可是範墨與錢秀娘可不幹了,俱都目光不善的瞪了朱天平一眼,你一個小小的五品武士,有什麼資格在我家公子面前擺駕子,沒看我們兩個武師都奉公子為主嗎?
範墨還好,他是殺手出身,畢竟懂得隱忍,眸中只是閃過一絲殺氣,再無其他,這縷殺氣如此的隱蔽,便是陶松也沒有察覺,錢秀娘卻是忍不住了,咯咯的一笑,嬌軀扭動,閃了一下,便侵入了朱天平的身旁,嬌聲道,“公子,你好像有些不高興啊!!”
“嗯?”
朱天平嚇了一跳,身為一名劍客,突然之間被人侵下一丈之內,自然會有反應,下意識的,他抬手便是一劍。
劍光電射,如靈蛇吐信,點向錢秀娘。
錢秀娘嘴角含笑,眸中寒光閃現,指尖翻飛,有如鮮花盛開,似真似幻。
叮叮叮叮叮……
一連五聲脆響,五根玉蔥般的指尖閃電般的點在劍尖之上,堪稱凌厲的劍氣頓時潰散,一股無形的勁力暗湧,潮水般的衝擊著朱天平。
朱天平與她的修為本來就相差甚遠,劍氣雖然凌厲,卻是倉促出劍,哪裡比的上錢秀娘蓄意而來,暗勁襲身,他只是勉強的擋住了第一道暗勁,整個人都彷彿觸電一般,僵直起來。
“手下留情!”
陶松再怎麼也沒有想到剛一見面便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待到他發覺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此時朱天平危急,他又看不出錢秀孃的深淺,情急之下,也不顧其他,翻手便是一掌,如山嶽般的朝錢秀娘壓了過來。
恐怖的氣勢有如山嶽倒崩,轟然鎮壓。
橫壓三界!
錢秀娘目光微凝,兩條潔白的絲巾從袖中射出,在陶松的掌力之中飄搖起來,看似弱不經風,無力支撐,但是那兩條絲巾彷彿有活力一般的繞了幾個圈,竟然生生的將陶松急怒之下的一掌的掌力完全卸掉。
“秀兒,住手!”
這個時候,王通適時的叫住了錢秀娘,面帶歉意的道,“陶大人,不好意思,我這下人從小地方出來,不懂規矩,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陶松的面色很不好看,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已經完全看不透王通了,剛才自己這一掌雖然未盡全力,但卻也有八成的力量,最重要的是,他這一招橫壓三界早已經深得其中三味,無論是力還是勢,甚至其中隱含的武道真意都是自己極為滿意的,但是,卻偏偏在這兩條白絲帶之下被完全的化解,這樣的結果,讓他有些接受不了。
他也只是接受不了罷了,朱天平卻沒有那般的好運了。
陶松及時出手,為他擋住了致命的攻擊,但是他的修為畢竟遠遠的遜色於錢秀娘,兩者完全不是一個等級之上,被暗勁衝擊之後,頓時便生出了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身體僵直不動,嘴角、耳鼻俱都有血絲冒出,俊美的面容淡如金紙,一副被重創的模樣。
“朱兄,你沒事吧?”
陶萬衝在這個時候及時跟進,一把扶住了搖搖欲墜的朱天平,慢慢的將他扶到了坐椅之上。
朱天平這個時候方才緩過一口氣來,緩緩的搖頭道,“沒有大礙!”說罷,將目光移到了錢秀孃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