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邋遢憔悴,還是那樣的神采毓秀,實在是越看越喜歡。
只盼他順順利利的將徐州的事快快解決掉,莫要再遇到什麼兇險才好。
陳嬌本來在這男歡女愛方面非常的‘胸無大志’,一心想要效仿她的母親,準備再過上兩年,劉徹徹底把她這人忘在腦後了,她就去個離長安遠點的地方,置辦一處舒適的田莊產業,再悄悄養個看得順眼,人家也情願的小白臉,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十分滿意了。
沒想到中了大獎,知情識趣,風采翩翩,俊得沒邊兒的韓嫣自然是比那還不知在哪裡的小白臉要強上無數倍的。
最主要的是二人情投意合,這感情可以說是這幾年慢慢滋生出來的,並不如何激烈,可是如美酒佳釀,有日久香醇的趨勢,不禁大讚自己很有先見之明,當初剛和韓嫣打交道時,不就是和酒有點關係嗎,這多好的兆頭啊!
只是韓嫣這一趟來得匆匆忙忙,話都還沒有說清,略有些遺憾。
陳嬌翻個身,閉上眼睛,不急不急,來日方長,慢慢來,先睡覺吧,明日還得回去母親府裡,請她老人家幫忙派人打聽打聽訊息呢。
館陶大長公主已經很久都不太摻與朝中的事情,忽然讓她派人去探聽這些事情還有些難度,一時半會兒的得不來什麼訊息。
正巧沒過兩日霍去病就來拜訪陳嬌,說道他已去找了幾個宮中的老御醫問過,都說貫眾、降香、硃砂、雄黃等幾味藥材運用得當了確實是有防治阻隔疫病的功效。
不過那幾人也都只是耳聞,沒有真正試用過,說不清幾種藥材應該按照什麼分量配比,團成藥丸能存放多久。因此想找記有藥方的醫書來看看。
陳嬌便將自己的那捲簡牘拿出來,囑咐道,“這是我前兩年特意派人去各處蒐羅來的,只此一卷,我還要呢,你讓他們抄錄一遍,原物可還要儘快還給我的。”
霍去病接過去,揶揄她道,“知道了,看你小氣的,不就是卷書嘛,你不是早就看過了,給人家研讀些日子又能怎樣,這硬邦邦的東西,還能被他們吃了不成?”
陳嬌笑,忽然想起韓嫣回徐州必然得帶點兵丁去才行,也許霍去病知道情況也未可知。
遂試探問道,“上次在陛下那裡聽到城陽王對朝中的推恩令陽奉陰違,暗害陛下派去的使節之事不知怎樣了?”
霍去病還真知道,看她一眼道,“韓大人沒事,據說城陽王火燒他住的驛館,不過提前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韓大人躲了出來,只燒死了兩個下人。他自己掩人耳目的回來長安了。陛下從我舅舅的北軍中調了一隊人馬給他,命即日啟程趕往徐州琅琊郡,務必要讓城陽王依照前言,將分封諸子弟的事情正經做了才行。”
漢承秦制,漢朝軍制與秦大體相似。分為中央軍和地方軍,中央軍又分為北軍和南軍。北軍是漢軍的精銳,南軍則為守衛皇宮的部隊。
聽說劉徹把十分善戰的北軍派了一隊給韓嫣,陳嬌頓時放心,不過還有點疑慮,“韓大人他沒事,那實在是太好了。只不過他從來沒帶過兵,也沒有上過戰場的,陛下怎麼這麼放心就給了他一隊人馬?”
霍去病答道,“我舅舅說沒事,韓大人他曾是陛下的伴讀,通曉騎射兵法,以前陛下就誇過他‘善胡兵’的,陛下最早想對匈奴用兵時,鑽研胡人的兵器,陣法都是和韓大人一起,而且陛下每次去上林苑,那邊的騎兵侍衛也都經常是韓大人在統領,帶一隊人馬去徐州應該是不成問題。況且北軍驍勇,打匈奴人都可以,更何況是去威嚇一下城陽王,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解釋了一通又挑挑眉毛道,“夫人你既然這麼擔心,幹嘛不自己去問問陛下?”
陳嬌輕輕拍拍胸口,微微一笑,“韓大人是陛下的伴讀,我自小也和他相熟,所以那日聽說他